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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璇说着,捏了捏谭秋瘦削的肩膀,凸出的肩胛骨隔着衣服都有些硌手。
谭秋苦笑了一下,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盛清离开。
是盛清太决绝,抛下她便走了。
她等了五年,才捉住这么一个与盛清的机会,那颗死寂了许久的心,终于有点波动。
姐姐,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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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这个人,一向很有行动力。
她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然后从谭秋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一共只花了一天时间。
盛清并没有去谭母介绍的公司去上班,她觉得,只要去了那个公司,就是背叛了自己。
她换掉了手机号码,和绝大部分失去了联系,她像一叶浮萍漂游在世界各地,挥霍着自己前些年打拼下的积蓄,采风到苗寨时,寨子里的阿婆说她的眼神像是中了情蛊。
她笑笑,不置可否。
她的确没有办法否认这点。
她一直念着谭秋。
她不舍得换掉微信,因为有时会收到谭秋发的消息。
她不敢回复。
伤口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相反的,她对谭秋的思念先开始不可遏制。
盛清的失眠越来越严重,经久难以安心休息让她患上了轻度的抑郁。
她觉得或许是自己脱离社会太久了,索性就到澜水县招了一个班上。
澜水县地方不大,也算不上发达,但是胜在风景优美,在这里她遇到的都是温暖的人。
她工作很认真,和同事相处的也不错,晋升很快,没多久就成了小公司的主管。
“清姐,你还不走吗都九点多啦。”
盛清循声抬头,浅浅笑笑: “你先走吧,我把结尾弄完就走。明天见。”
听到盛清的回答,短圆脸女生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才轻轻笑起来,她的声音很活泼:
“清姐,你忙糊涂了,明天是元旦啊,大家放假。”
盛清的视线落到桌面的小台历上,明天,又是那个熟悉的日子。
自从在元旦亲手结了自己的爱情之后,盛清每年的元旦都是在浑浑噩噩肿度过的。
她逼着自己刻意不去在意那一天,减少回忆便不会那么痛苦。
那个人,她现在过的好吗,她在干什么呢
有没有和时台明修成正果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时台明微垂下头,轻轻搂住谭秋,而后用一种轻蔑的,含着挑衅的眼神像躲在角落的她看过来的情形。
心脏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