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身白裙,懒于妆容,脸上也不过是淡淡扫了眉。
张良娣回身撵了丫鬟们在外面等着,踩着裙边慢慢走了面前来,她福了一福身,抬脸时可见双眼微肿,脸色苍白,可见是真瘦了的,消瘦的肩再无往日嚣张。
抬眸时候,她的目光在他腰间顿了顿。
佩玉当中,虎面的平安木牌显得十分扎眼,她心中欢喜,更是上前,近了一步:“殿下!”
李德当即皱眉:“退后,之前本王与你说过,不许近前,可是忘了?”
淡漠的模样一如既往,张良娣退后一步,却也含泪笑道:“殿下知晓我的心意就好,此去赈灾,臣妾愿同殿下同去,徐娘子不愿去的话也不当勉强,臣妾只愿陪伴与殿下身边,照顾殿下而已,求殿下成全。”
说着跪了下来。
她微扬着脸,越看木牌,唇边笑意越是大。
李德一手按在桌上,只是冷笑:“徐娘子不愿去?谁说的?”
张良娣以绢帕掩唇,无辜地看着他:“自然是徐娘子说的,为着殿下去赈灾的事情,臣妾眼睛都快哭瞎了,她不大想去,还极力愿意让我去伺候着殿下,可是真的呢!”
他起身,与她身边走过。
张良娣话还未说完呢,跪着转身,想要追上去,可人脚步匆匆却是这就到了门前去。
她叫了声殿下,偌大的大屋里却只剩回音,起身再追了出来,门口春夏秋冬四个丫鬟都低着脑袋,一个个像个木头桩子似地杵在石阶下面,她倚门,门一动还差点将她摔了去。
荣生跟着李德身后,亦步亦趋地。
可惜跟到了亭兰院,人又不叫他跟了,只说让他安排一下,打点热水过来,他要在亭兰院洗漱,要留宿亭兰院。此时院子里只有高处挂着的两盏红灯还亮着,很明显厢房和徐良玉的屋子都漆黑一片了。
荣生回身去安排事宜,李德先走一步。
到了门前,他没有敲门,只手推门,可惜里面却是里面却是插上了,一时没有推动。
月光映在他的肩头,李德竟是没想到自己吃了一记闭门羹,他抬腿,重重踹了两脚,可是毫不留情地喝了一声:“开门!”
说是叫了一声,其实估计隔壁院子都能听见了。
屋子里立即点起了灯火,一个丫鬟模样的捧着灯往出来了:“谁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