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惊烈抿住了唇。
便听得昭歌道:“胡说什么呢,你老提他,该不是你自己喜欢裴玉?”
“天地良心,我喜欢女人!”
“阿姐。”元惊烈垂着眸,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打趣。
又沉了口气:“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三日后,我要随殿下出征了。”
“什么??”昭歌惊讶,又想到了什么,“难怪之前陛下要我看天象,问我未来一段时间边关天气如何。”
她仔细想了想,前世这段时间没什么极端天气,便告诉褚帝,一切都好。
原来褚帝是为了出征才让她算的。
“这次是打谁?”她担忧地问。
“羯族。”
元惊烈道:“去年陈国暴雪,也波及到了羯族,死了不少人,一开春便迫不及待来南褚烧杀抢掠了。”
“……欺软怕硬,也不见他们去抢更近的南秦和北姜。”
“这次去,恐怕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羯族很难缠。”
俗话说,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孟昭歌闻言,本为裴玉放下的心,此刻又为元惊烈担忧起来。
如果可以,其实她希望阿烈能走文官的道路。
按照她当时的规划,阿烈应该要去考功名,然后慢慢往上升。
可阿烈有自己的主意,他投靠了太子,在战场上立了功,一下子就成了侯爷。
如今,她也没办法管他的路了。
昭歌叹了口气,叮嘱他:“千万小心,你虽然有过上战场的经验,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羯族要凶恶得多。”
元惊烈点点头:“阿姐放心,我心里都有数。我现在要走了,得回去准备了。”
“不留下吃饭吗?”
“不了。”他声音柔柔的,微笑着看着她:“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回来后,我有话要和你说。”
……
两日后,褚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太子宇文练再度挂帅亲征,足以说明褚帝对他的看重。
此次,无论是民间还是朝中,几乎全都在赞扬太子之德行,为民为国之勇武。
这样的声音传到荆王府,宇文期捏碎了杯子。
自从之前东宫木偶事件之后,父皇几乎再没对他有个好脸。
好几次,他在乾坤殿外求见,都被父皇找借口赶走。
他不甘心就这样输给宇文练。
可,现实告诉他,他只能认输。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具被他一扫而空,砸在地上。
下人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却都被他怒斥赶了出去。
“表哥!”秦月柳恰在这时来了行墨楼,见状,忙关心地上前,“你这是怎么了?”
宇文期对她没好脸色,他一直觉得秦月柳是害他和孟昭歌和离的罪魁祸首。
尽管母妃苦口婆心地告诉他,说孟昭歌铁了心和离,故意算计的月柳。
但他只冷笑。
就算是昭歌故意设计的,那秦月柳就不能聪明点吗?
归根结底,还不是秦月柳太愚蠢。
“滚。”他只留给了秦月柳一个字。
秦月柳习惯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冷淡,吸了吸鼻子:“表哥,你…你是不是因为太子出征的事——”
话没说完,宇文期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