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宇文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竟问:“你和阿烈,是什么关系?”
昭歌:“……臣把阿烈当弟弟!”
听到这话,宇文练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笑了笑:“那幸好。”
幸好,他不用跟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抢女人了。
昭歌揪着手心,装听不懂。
在院子里转了没一会儿,宁墨钧迎面撞见了他们。
“参见太子殿下。”宁墨钧跟宇文练行了礼,便兴冲冲地看向昭歌,“昭歌,我准备了你爱吃的,要不要过去看看?”
没等昭歌说话,宇文练便问:“世子很了解国师的喜好?”
宁墨钧脸一红,跟个大姑娘一样羞涩地道:“也…也没有,只是知道一些罢了。”
宇文练但笑不语。
……
两日后,褚帝忽然下了圣旨,将临川县主赐婚于宁国公世子宁墨钧。
得知此事,宁墨钧闹个不停,非要去见褚帝,要求收回成命。
宁国公两口子拦着他,急得团团转,“赐婚圣旨已下,你现在去皇宫,不是等着陛下发怒的吗!”
“你行行好,我和你娘一把年纪了,你别找事了!”宁国公很直接地说着。
“可我不想娶县主!”宁墨钧说:“您明明知道我喜欢——”
“住嘴!”宁国公夫人恨不能捂住他的嘴,叹道:“你还不明白吗?那日太子与昭歌说话,你闯过去后,陛下就下了旨给你赐婚,你难道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宁墨钧大惊失色:“难道太子……”
“总之,昭歌这个人,你就别想了!”宁国公夫人也很遗憾。
大抵她这个义女,天生就是个凤凰命,入不了寻常人家,只会往皇宫里飞。
听了这话,宁墨钧哪儿能还不明白,顿时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一家三口都有些惆怅。
自然,惆怅的不止他们一家。
悦来楼,昭歌正算着账,就听说了宁墨钧被指婚的消息。
她把账本放下,有些惊讶:“陛下怎么突然给世子指婚呢。”
一边的裴玉正磕着瓜子,随口说了句:“可能是有人在陛下面前提到了吧。”
昭歌也觉得有道理。
义母常常进宫陪伴太后,没准哪天遇见了哪个后妃,就在陛下面前提起了世子。
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她没再多想。
这时,孟如愿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一个男子。
“姐姐,这位公子说要找你。”
昭歌一抬眼,就看见了宇文练的身影。
“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孟如愿和裴玉都僵了下,反应过来,连忙就要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了。”宇文练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
他来得突然,昭歌有些措手不及,收拾了下账本,便吩咐道:“如愿,去给殿下备壶茶。”
继而,又请宇文练坐了下来,“殿下今日驾临,真是叫我意外。”
“路过,刚好来看看。”宇文练笑了笑,目光却打量到了一侧的裴玉身上。
“早有听闻,昔日昭歌坠崖,有一位山野郎中相救,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吧?不知姓甚名谁?”
裴玉拱手:“草民裴玉。”
“那可真是要谢谢裴郎中了。”宇文练又看向昭歌,“如今,裴郎中是和你一起共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