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看上的是林小姐?”到了隐蔽处,宁国公夫人气地问他。
他无精打采:“你看错了,我一开始指的就是王妃。”
又责怪他母亲:“若您一开始就说了她是荆王妃,我怎会过去。这下好了,闹了好大的笑话。”
“我怎知你这一双眼睛这么毒,一眼瞧上王爷的女人!可把你厉害死了!”
宁墨钧不想再听母亲废话了,就要走。
“你不看了?那么多姑娘,你就看得上王妃?”宁国公夫人无奈喊他。
宁墨钧没回头,说:“嗯,就看得上她。”
他直接便离开了。
宁国公夫人被儿子气得头疼,回房中按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
室内摆上了席面,一众贵女都已入座。
宁国公夫人看见了席间的孟昭歌,她衣衫素净,略施粉黛,首饰也不多,但偏偏美的出尘绝世。
只是这一眼,宁国公夫人便能理解,为何儿子对她一见倾心。
可惜,时间错了。
宁国公夫人有些遗憾,想到儿子的婚事,又一阵烦闷。
这时,那一直安静抿茶的孟昭歌,却忽而眉心一凝,像感知到了什么般,面色大变。
她忙放下茶杯,起身询问:“夫人,请问世子殿下在哪里?”
宁国公夫人刚刚还在想着儿子,闻言,讪笑一声:“他和盛府的大公子素日交好,大抵是同他一起出去了。”
孟昭歌面色凝重道:“不好。”
此话一出,宁国公夫人愣了一下,心底有些不悦。
上元佳节,说这种话,多晦气!
其她贵女们也都不大明白,荆王妃整这么一出是为何?
世子好好的,怎么就说人家不好了?
孟昭歌似是也知道旁人所想,便解释道:“我幼年时曾在平阳养病,期间偶然遇见一位得道高人,他自称‘山外散人’,教给了我一些看风水的本事。”
“今日,在国公府,我瞧见院内那棵槐树,便觉奇怪。方才一想,这才想到,槐木招鬼,占据的位置,竟刚好是府中的腹地。敢问夫人,世子今年可年到十八?”
宁国公夫人一惊:“正是十八!”
“那便对了。”孟昭歌沉声:“那槐树压住了世子的命格,世子恐怕会遭遇不测。”
宁国公夫人倏地站起身,骇然道:“王妃,这话你可不能乱讲!”
席间,另一个素来心悦世子的贵女也皱眉道:“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其她人因着孟昭歌的身份,没敢出言,但心里也在想:王妃是不是发癔症了?
大家好好过节,她冷不丁说这样一句不吉利的话。
孟昭歌叹道:“我如今无法证明自己的话,但世子的命格今日应有大变。夫人若信我,就将世子寻回。”
事关重大,宁国公夫人不敢怠慢。
虽说她平时不爱信这些,但真摊到自家头上,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宁国公夫人焦虑不已,立刻吩咐手下人:“快,马上着人去寻世子!”
复而,也没了继续招待旁人的心情,宴上的姑娘们,都败兴而归。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宁国公府,不消片刻,便冷寂无比。
众人都对孟昭歌有点无语。
因为她不知真假的几句话,扫了她们一个晚上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