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桐假装不清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角落里的人，却被人强行拧着脑袋。
紧跟着，胳膊上挨了一针。
眩晕袭来，心桐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不是q市来的，怎么会知道杨信那么多秘密？”此时说话的就是心桐一直在找的杨永。
杨永五十多岁，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缓缓起身走过来，看似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医生形象，心桐却明白，他是货真价实的衣冠禽兽。
早些年为了做实验方便，就从q市精神病院那个院长那里偷偷买走精神病人做试验品，心桐当时是因为霍禹威给了那院长好处，让院长在医院折磨她，要不然，她这种没人管的，也早就被卖了。
心桐耳后的耳机此刻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倒不害怕耳机坏了收不到新的消息，反正超过一定时间没有她的消息，司如梦他们也有办法找到这里。
“什么q市？我没去过……是以前在地下黑市的时候，一个带我的大哥告诉我的，他说是你在地下黑市的左右手。”
心桐早就料到杨永会找她，所以提早编好了说辞。
杨永以前的确在地下黑市待过一段时间，也有一个手下当初偷了他的一些资料跑掉了，杨永当时已经盯上了今宵大厦这边，所以无心在地下黑市找人。
没想到……
不过他也不会轻易相信心桐的话。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种逼供的药水对你不管用，我就再换一种。”
杨永狞笑着，让手下去拿来最新的药水。
杨永盯着心桐的脸，总觉得这张脸有点问题，想要凑近看的时候，外面响起阵阵吵闹声，杨永站直了身子看向门口。
心桐长舒口气，在套取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之前，她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
“杨大夫，外面是跟着她的几个虾兵蟹将，不怕死的找来了。”杨永手下开口。
“有席东烈吗？”杨永凝眉问道。
九楼的人，除了这个没名字的新来的透着诡异和危险，也就席东烈比较难缠了。
“没来。”
“那就放他们进来，咱们实验室很久没放血玩玩了。”杨永生性残暴，最喜欢看试验品在面前挣扎求饶。
随着他一声令下，之前在外面等消息的心桐手下全被带了进来。
看到绑在手术床上心桐，那两个人吓得腿肚子发抖，下意识地就要朝门口跑去。
呲！
熟悉的电击声响起，那是电流穿过太阳穴，在身体里搅拌皮肉血脉的声音。
熟悉，狰狞。
是她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时隔三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仍是下意识地会忍不住发抖。
“啊！”
实验室内响起两个手下惨叫的声音，心桐此刻原本应该可以挣脱绳索离开手术床，她在独立城学到的挣脱术，师承国际顶尖大师，可偏偏那电击声惊扰了她，让她没办法全心全力使用挣脱术。
那是一种刻在她骨子里的可怕的声音。
是比来自地狱的声音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