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舞会逐渐进行到**,大厅里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发高昂起来,当他们渐渐开始不再满足于手足之欲时时,便会悄然地离开大厅,于是假山下、花园里,随处可见一对儿一对儿的野鸳鸯。
能来参加这个舞会的无不是大富商家,有一些甚至还有小贵族头衔,钱多了人自然也越发崇尚享受,这烂的生活用纸醉金迷来形容毫不为过,也正因为这种风气,适才那些妇人们评价雷札德和里卡尔多时语言尽是毫不避讳,言辞露骨。
这一对对情人到了僻静处,自然也不会发于情止于礼,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开始了人类最原始的仪式——
二楼阳台上,出来吹夜风的雷札德和里卡尔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那些情侣们当然也会适当地寻找隐蔽场所,但这一切对两位传奇强者的眼力来说自然毫无意义。
“他们”里卡尔多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到了发情季节么?”
“发情季节?呵呵呵”雷札德不由得失笑“算是吧,不过对他们来说,只要喜欢,天天都是发情季节。”
“天天都这样?”里卡尔多有些惊讶,然后摇了摇头说“但这会算短寿命,不是养生之道吧。”
“唔的确如此。
你说‘养生之道’?”雷札德微感愕然,要知道从一个兽人嘴里听到这个词实在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我从书上看来的,我们部落当然没有这样的词汇,但是意思是明白的,”里卡尔多解释道“在我们部落,每当交配季节来临时,大家都会变得比较热情也比较疯狂,大概就像他们这样,这期间每个人尤其是男性的消耗非常大。平均一个季节下来,部落里每个成年男性要损失五十磅左右地体重,所以即使是最笨的族人也知道这是绝对不能长久的,接下来的季节里妇女们忙于要生育和照顾婴儿。而男性也都会收敛起来保护身体,为了部落的生存繁衍,这都是必备的常识啊。”
“真是的,同为人类我都不得不为他们羞耻了,”雷札德感慨地说“号称文明人,却在收殓和节制上连兽人都比不过。”
“大概是他们没有生存压力吧?”里卡尔多想了想,笑道“在我们部落。每个成年男子都是重要的劳动力和战斗力,绝不可以轻易地损失掉。其实谁都知道天天骑女人很快活,但是为了部落的发展,我们不可以这么做就是了。”
“真是切入要害的话呢,”雷札德冷笑“你们死了地话。对族群是巨大的损失。但这帮占有巨大财富的人死了,对人类社会却未必是件坏事。”
“不讨论沉重的话题了,”里卡尔多摆摆手“我也去跳个舞吧,轻松地运动符合养生之道。”
“跳舞?”雷札德奇道。“你不是不会吗?”
“本来是不会。”里卡尔多不无得意地说“但看你们跳了那么久。多少也明白了,你可不要小看兽人地学习能力哟,说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在部落里我的兽神舞可是跳得最好的。”
“哈哈哈,”雷札德笑了起来“如此,我说什么也得欣赏一下了。”——
当里卡尔多欣然走下舞池,表示希望邀请一位舞伴时,立刻变得到了不少女士们的热烈响应,里卡尔多随便选了一位。
但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雷札德立刻发现身高的差距过大了——这对双人舞来说显然是不利的,但雷札德也没有出声提醒,毕竟以里卡尔多的头
能没注意到这一点,何况他或许也真地是没有选择—心,这位女士的身高真的不算矮了,实在是里卡尔多太高大。
当一曲新的音乐奏响时,令人拍案叫绝的舞蹈也开始了,里卡尔多实实在在是初学,这一点以雷札德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甚至犯了几个基础错误,这显然是门外汉才会有地表现,但绝就绝在里卡尔多或许没有学会那些舞姿,但是该有地姿势他已经全部记住了,原本有些干难度动作在不得要领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完成,但显然里卡尔多不受这个限制,他强到变态的身体素质充分展现了其威力——他硬是依靠蛮力完成了所有的动作,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丝毫伤到自己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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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札德敏锐地注意到在舞蹈地过程中,这对舞伴起码出现了几十次互相踩脚的情形,在一般地情况下这就算不导致舞蹈中断也会立刻破坏舞蹈的节奏,毕竟无论男性的体重还是女性坚硬的高跟鞋都对脆弱的脚背拥有充分的杀伤力。
然而这一障碍也被无视了,里卡尔多每次被踩到都毫无反应,反正这对他来说的确和蚊子咬没有两样,而他如果不小心踩到了女士的脚,那传奇强者的过人武技会在一瞬间调整身体的平衡把重量都放到另一只脚上,令舞伴的玉脚丝毫无损。
当舞曲结束的时候,雷札德情不自禁鼓起了掌,再怎么说一位传奇强者也在他面前用卓绝的武技表演了一场拙劣的交谊舞,这个难得一见的景象以后大概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了。
然而里卡尔多显然意犹未尽,他交换了一位舞伴开始兴致勃勃地等待下一个舞曲。
见到这个情景的雷札德微笑了起来,他丝毫没有打扰年轻的银眼狮王性质的意思,而是静悄悄地转身走出了舞厅——
夜风凉爽,月色皎洁,雷札德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欣赏夜色。
楼下的花圃中依然鸳鸯无数,雷札德自动无视了他们的淫声浪语,不过偶尔想起里卡尔多关于“养生之道”的发言,却也不禁莞尔。
“克莱克先生一个人?您可爱的舞伴呢?”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雷札德回头一看,却是奥利佛的舞伴阿嫚达小姐——这个女人他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雷札德过人的记忆力是不会出错的。
“阿嫚达小姐,您不也没和您的舞伴在一起么?”雷札德随口回答“罗宾竟然舍得离开您身边吗?”
“您可真风趣,”阿嫚达掩着嘴角娇笑起来,随即又幽幽叹了一口气说“罗宾什么都好,就是风流成性,他身边美人可多了去了。”
雷札德微微皱起眉头,一个女人对着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男人抱怨自己的情人不体贴,这算什么事件?
更何况阿嫚达说话时双目波光闪动,楚楚可怜的样子十分迷人,但以雷札德的精明自然一眼看出她是故意为之。
说得直白点,这可以说是就是勾引,那其中的目的也就令人不得不好奇了。
“克拉克先生,”阿嫚达丝毫不知道雷札德的警觉,依然眨着那双仿佛能滴出水的眼睛说道“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但您的博学和智慧我早已有所耳闻,您愿意和我聊聊吗?”
“当然,我想没有任何一位男士可以拒绝,倾听一位您这样美丽的女士的倾诉。”雷札德彬彬有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