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骗人”安洁拉显然已经因为这个震惊的消息完全呆住了。
“雷札德,安洁拉,你们一定要坚强,”叶卡捷琳娜劝说道“你们是卡莱斯家最后的血脉了,对你们家族的旧部来说是一面旗帜。我们相信拥护太子的人依然是有的,但是在杰克佛里德的镇压下却不敢出来,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反对他。”
“那么,你有什么确实的计划吗?”雷札德低沉地问道。
“我们家族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和护卫,秘密接你们回国,当然我也会和你们一起走。”叶卡捷琳娜说“放心吧,都是可靠的人,我就是他们一路送过来的。”
“那还等什么?”雷札德站起来说“动身吧。”
“等一下,雷札德,”梅尔蒂娜在一旁说道“这样冒失地回去太无谋了,我建议你还是先留在这里,等查清了国内的情况再说会比较好。”
“我别无选择,”雷札德决然地说“时间对杰克佛里德更有利,因为只要他处理好国内的事情,就可以腾出手来尽情的收拾我。”
“说的对,”叶卡捷琳娜说“我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我相信你,”雷札德看着叶卡捷琳娜说“我们走吧。”
四天后,弗伦斯伯格边境小镇。
“好好休息一下吧,雷札德,”在旅馆中安顿下来以后,叶卡捷琳娜温柔地说“这几天一直不停的赶路,你们也很辛苦吧?看,安洁拉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呢。”
“体力上还好,主要是精神压力比较大,”雷札德揉着太阳穴说“这几天发生太多事了。”
“是啊,”叶卡捷琳娜叹了口气“碰上这种事,谁的心里也不会好过,我给你煲了鸡汤,它应该能让你尽快恢复疲劳。”
“谢谢,有你在真好,”雷札德有些感动地接过了汤,吹了几口气“好香啊,以前我们见面并不多,没想到发生这些事以后,你对我这么好。”
“别这么说,”叶卡捷琳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婚约就是婚约啊,在我心中你就是此生惟一的男人,不帮你帮谁?”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雷札德感慨地说“说起来要不是这些事情,我哪能体会到你的好?而我的导师平时看上去也不是挺坏,谁知道他会要杀我?”
“那个安多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叶卡捷琳娜愤愤地说“为人师表,却连自己的学生都谋害!”
“哦?你知道我导师的名字?”雷札德微微有点诧异。
“嗯你以前和我提过的,忘了吗?”叶卡捷琳娜说。
“对,应该是提过一次,”雷札德点了点头“不过没想到你记得那么清楚。”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你的事情人家一直都非常上心呢。”叶卡捷琳娜脸上微红,显得妩媚无比。
“原来如此,”雷札德微笑着说“难怪这次我家里连给我报个信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家却能从容的派你来接我,果然很上心啊。”
“什么意思?”叶卡捷琳娜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了。
“记得几天前你刚来找的时候吗?”雷札德若无其事地说道“当时你曾经说‘杰克佛里德控制了王城,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剿灭你们太子党’,我很奇怪你为什么用了‘你们’这个词呢?克里姆家族难道不是太子党的一员吗?”
“这这只是个口误而已,你别这么神经质好不好?”叶卡捷琳娜有点生气地说。
“也许我是有一点神经质,”雷札德一笑,指了指窗台上的一只正在睡觉的猫“看见那只猫了吗?大概是旅馆主人养的,真奇怪呢,刚才那么精神的走来走去,现在却呼呼大睡,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叶卡捷琳娜皱着眉头说“难道你知道?”
“我也不甚明了,”雷札德耸了耸肩“只不过刚才说话的时候,我洒了一些汤在地上,你大概没注意到吧?这只猫把汤舔掉了,不知这是否是原因所在?说起来,安洁拉会睡得这么熟,是不是也是因为吃了你给他的什么东西?”
叶卡捷琳娜终于坐不住了,她猛然站起身来想要呼喊,然而一切已经迟了,一股麻痹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浑身僵硬地倒在了地上,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再动,嘴巴张得大大的,但那句喊叫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真是的,”雷札德摇了摇头“这些天以来你的表演一直都自信从容,令观看的我十分欣赏,可是如此糟糕的谢幕着实让人遗憾。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的,没有你的帮忙,我哪能这么顺利就离开弗伦斯伯格呢?”
叶卡捷琳娜无法动弹,只能用惊恐而又带点愤怒的目光看着雷札德。
“好,现在我让你说话,”雷札德轻轻摸了摸叶卡捷琳娜的下巴“当然大声喊叫是不行的哟,不然你可以试试。”
“咳咳你想干什么”叶卡捷琳娜吃力地说,她的天籁之音不复存在,变得沙哑低沉,显然声带依然被雷札德的魔法禁锢着,只是勉强可以开口而已。
“猜猜看吧,亲爱的,”雷札德温柔地抚摸着叶卡捷琳娜的脸颊,牙齿缝中却透出丝丝寒意“一个家破人亡,正处于疯狂边缘的未婚夫,会对背叛他的未婚妻做出什么事情呢?那一定很有趣。”
“你你你难道以为杀了我,你可以平安无事吗?外面外面都是我的人”叶卡捷琳娜尽可能想显得强硬一些,可惜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恐惧却充分暴露了她的内心。
“嗯,很有说服力,”雷札德笑了,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冷酷“那么可否告诉我,难道不杀你,我就会平安无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