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荷风院,同母亲说了许多话,说了许久才发现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问问身边的丫头才知道赵显到处走走去了。但夏阳侯府总有那么些不安分的人,顾晗怕出什么事,于是就带着陈氏过来寻找。
望着地上跪着的白芍,再看看大夫人青一块红一块的脸色,她不解问赵显,“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朝着大夫人的方向太太下巴,甚是不屑,“让夏阳侯夫人说说,让良娣也听一听。”
大夫人是要脸面之人,此刻已经到了边缘,脸上表情实在精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顾晗一拍脑袋,“白芍怎么得罪殿下啦?”
她尾音微微上扬,端的是俏皮。要不是这么些人,赵显真想把人锁在怀中,狠狠捏她的脸蛋。
还没等赵显说话,顾晗又继续说,“原本在夏阳侯府时,白芍姐姐还照顾我呢。每次替大伯母送来东西,还特意问候。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些事,只是每次白芍姐姐走的时候,我荷风院总会少一些东西。就是不知怎么回事,殿下觉得呢?”
“混账!”要说刚刚赵显还一脸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现在就真是生气了。
他自小虽处境艰难,但整个太子府在太子妃的照看管理之下,是个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府内也都是衷心的奴才,并不存在奴大欺主的现象,现下碰到这些事,便想到顾晗幼时在夏阳侯府遇到的又该是怎么样的生活?
一个婢女就能欺她至此,传个话送个东西都能让她院子内少东西,其他人又是怎么对待她的?
他铁青着脸,怒斥道,“夏阳侯夫人这个婢女可不仅仅是水性杨花,更是奴大欺主。别说阿晗现在是良娣,便是以前,也是夏阳侯府的小姐,一个千金小姐竟比不得一个奴才?夫人当真好管教!”
宁淑琴为白芍求情的时候白芍是送了一口气,但顾晗来的时候她又担心起来,随即想想这个二房的小姐在侯府是被子里欺负的有多惨,那时半声不吭现在想来也没多大胆子。
白芍是心气太高,心比天高,又没有手段,空是胸大无脑,也不想想现在顾晗是个什么身份,还是当初那个任由她欺凌的顾家二小姐吗?
她如此自信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自己娘亲以前是顾泽奶娘,在宁淑琴遇险之时救过她一条命,而白芍娘亲因此丧命,留下襁褓中的白芍拖给大夫人,大夫人留着她在身边伺候,吃的穿的从不薄待,也因此养成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贪婪性子。她以为自己母亲救过大夫人,大夫人便会舍命来救她吗?
说的不好听,奶娘是奴才,为主而死是衷心,要是她一个人回来,大夫人惨死,那她也活不成。奶娘是个聪明人,宁愿自己赴死也会去救她。
白芍愣住,一双手跟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颤抖着伏在地上,听闻赵显的话心又凉了一截,还是忍不住,反驳顾晗的话,“我没有!”
“没有嘛?”顾晗假装思考,半晌回答,“可是薄荷檀香都是知道的呀?”
说完,她看向赵显,眼神沉着肯定,表示自己并没有撒谎。
白芍确实不是偷的,是自己给的。想想当初这么个婢女,颐指气使的说着什么,“夏阳侯府养着她们母女两个便是天大的恩德”,诸如此类云云。当初顾及这陈氏,顾晗并不会与白芍对抗,毕竟白芍有些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