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再过来。”
庆娣姐妹连声道谢,姜尚尧给他斟满酒,问说:“直接说正题,这种事我没经验,怎么既爽利又满意的办了?”
黑子不答他问话,转而眼珠不瞬地注视爱娣,爱娣被他瞧得坐不住,手臂撑着桌子问:“干嘛?”
“先不说别的,春节时向雷快被你爪子抓成花脸猫,那一次闹得动静也不小,为什么这回坚决要离?”黑子摆起在单位时公事公办的做派,严肃的样子很是让人生畏。“我可不想好心被人当驴肝肺,过几天转头被人甩个臭脸。”
后半句话似有内情,庆娣不由望住妹妹。
爱娣抿紧嘴就是不出声。
黑子脸色更加难看了三分,“那这事我帮不了你。”
“我那是避嫌!你上回拉偏架之后,他们家人说我勾三搭四,和你不正经。你说我再见了你,敢多说一句话吗?”爱娣气苦地嚷。
桌上众人闻言愕然,黑子更是突然涨红了脸,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往门口走,“这话我要和他家说个明白!”
姜尚尧急追上两步拉住他,“爱娣刚离开,你就上门帮她讨说法,这不是越描越黑?”
黑子思忖着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觉跺跺脚走回来重新坐下。“那让老梁去?”
“我去吧。”庆娣望望妹妹,“向雷那一家人不太好说话,本来存折是爱娣的名字,直接挂失就可以。但如果一下子说太僵,离婚协议就更不好谈。”
“我也是考虑这个。”姜尚尧思忖片刻,“……庆娣你去不去都行。我打个电话给严律师,让老梁跟他一起去,给他家摆摆道理。一个巴掌一个枣,双管齐下,稳当。”
“行。不过那一家都是难缠角色,协议离婚最好别抱希望。而且,就算走诉讼,最后上了法院也没那么快,一般头一次都会调解或者直接驳回来,第二次才可能正式考虑判决。时间会拖久点,你想好了。”黑子最后说那话时注视着爱娣,神情不像适才那样冷淡,反倒若有若无地有丝怜惜在眼底。
庆娣的目光从黑子移向妹妹。不合适的婚姻就像咬脚的鞋,一路走一路滴着血。活泼外向伶牙俐齿的爱娣在两年多的婚姻生活之后,心和脚皮俱皆起了老茧。面对抉择,她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思绪像穿梭回已死的少女时光,怔怔的,最后用力点了一下头。
“那就这样办。中间如果他们家人难为你,让严律师出面解决,真撞上了赶紧找我或者找你石头哥。”黑子大刀阔斧地行动开来,“我打电话给老梁,石头,你和严律师说一声。”
第九十八章
看似简单的离婚程序,被黑子一语成谶。
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又有一说叫丘八也怕泼妇。老梁果然很是无语,“和他们打商量是客气,一家子不识好歹的,脑子都进水了。明摆着没道理的事,横竖就那一句话,先把存折里的钱转给他儿子,不然想顺当离婚出他向家家门,没那么容易。”
庆娣随梁队一起去了向家,向雷他妈一口咬死不给钱不离婚,费尽口舌徒劳无果的情况下,她当机立断带妹妹去银行挂失存折。
就这样妈妈还劝爱娣不要离,他们家哪是娶媳妇,根本是想娶个免费劳动力。既会生儿子,还要干活卖命只管三餐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