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筹露出一个冷笑:“我觉得这样说很好,”他低下头,在离尤文溪不过两三厘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声音低沉暧昧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说的话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演戏不是我们的共识,我们同房三个月我是对你做什么了吗?你一口一个滚,甚至连我是伪君子真小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我真的很意外啊,尤文溪。你想利用我挡下你母亲不断的催婚,这段时间却总是拒不配合,甚至对我表现出了厌恶和恶心。咱们都是在互相利用,你告诉我,你的优越感在哪里?”
尤文溪面色青白,却仍然逞强,细长的柳叶眉轻挑了一下,那双漂亮的凤眼带着轻蔑:“终于沉不住气了吗,暴露本性了?你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魏筹:“我可能中文不太好,你告诉我你说我是伪君子,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尤文溪撇开头。
魏筹眼里黑沉沉的就像有一片浓重的阴霾,他久久凝视着尤文溪,像是要重新认识她一般仔细打量她的脸。
她明明很气弱,却仍然扬起脖子,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红唇紧抿,下巴微扬,精致又脆弱,然而倔强的眼神却让人生不出半点怜惜之情。
魏筹想,如果能征服她一定很有趣。
他退开一步,整了整拉扯间弄乱的衣服。
尤文溪趁机远离他,避瘟疫般一连跨出好几步,最后恨恨瞪了他一眼,快步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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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筹走的第三天,尤文溪如愿以偿搬出了祁山。
她拒绝了朱华派佣人照顾她的建议,自己联系家政公司找了个钟点工,每天中午和晚上给她做饭,打扫卫生。
离高考正正好一个月的时候,学校自己组织了一次高三联考。时间特地安排在了全市第三次统考之前。
生物分数再次刷新低,理综整体平均分却比上一次统考高了十分有余。
尤文溪看到分数的时候心里那个堵,这是故意和她过不去吗?
两个重点班她只是对成绩下滑的情况简单总结了一下,还反思了自己,倒是没责备他们。关键时候,学生心里其实都清楚自己的情况,说太多只会给他们增加更多压力。
但轮到九班,一盘散沙一样的班级,学生一个个没心没肺,尤文溪发试卷的时候还在下面走神、睡觉、说悄悄话……气得她本来从不报学生分数也破了例。
她站在一旁,让课代表把理综卷发下去,不报总分,只报生物的分数。
“陶冶,23分。”
“李毅,15分。”
“孙子钦,12分。”
……
“井西,1分。”
课代表报到这,班里哄堂大笑。
井西倒是满脸无所谓,摇摇晃晃地上来取卷子。
底下有学生喊:“井哥好样的。”
井西露出一个痞笑,正要从课代表手里将卷子抽走,却被尤文溪抢了过去。
底下有人哦了一声,但尤文溪脸色实在太难看,终于有人慢慢意识到这个看起来严肃,实际上心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