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瞪大了眼睛:“事情听上去很惊悚,怎么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对劲?”
白晓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语气淡漠地说:“哪里不对劲?我没有骗你。”
张越说:“不是说你骗我,只是这么惊悚的画面,怎么被你说的跟看电影似的,而且还是那种剧情很狗血的电影。”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像你这样的单身大龄女青年,如果客死他乡,也真的是太凄惨了。”
白晓把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部放进衣柜里,然后转头对张越说:“我谢谢你,虽然像我这样的单身大龄女青年,是很孤独空虚寂寞冷……但是,也总比某些人,终日沉浸在婆媳关系的纠葛当中强上一百倍。”
张越撇撇嘴:“果然损友最腹黑,直戳我的痛处啊,想起我那尖酸刻薄的婆婆,我真的是生无可恋。哎,女人这辈子最大的情敌并不是小三,而是婆婆啊。”
白晓不搭理她,拿起桌上的一杯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张越知道白晓素来淡漠,但没想到她能冷静到这种地步。且不说她们去的地方有多危险,单看沈磊一下飞机在群里发的第一条信息: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足以表明,这次行程确实惊险万分。
“啧啧啧……”张越围着白晓打量了一圈,一脸担忧状:“作为女人,你连最起码的底线都没有了……真是我们女性的悲哀。”
白晓喝完水,将睡衣脱了,换上一件紧身背心。她将原本随意挽起的发髻放了下来,甩了几下头,又用手指顺了顺发丝,这才对张越说道:“我得出去一趟,你自便。”
张越问:“你去哪儿?”
白晓:“便民康复中心。”
便民康复中心位于南城北区,顾名思义,这是一所具有公益性质的康复中心,由国家出资修建,旨在收留帮助那些贫困家庭的人。只不过终究是免费,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仅仅靠着国家每年那点微薄的拨款,完全不能承担起本身的运营。
整个康复中心的位置比较偏,早些年的医疗设施不完善,里面的医护人员也很少。只不过近几年,做慈善的人多了起来,才将这里重建、翻修,逐渐完善起来。
白晓的大学同学刘佳就在这里住了好多年。
几年前,刘佳因精神病入院,由于家庭困难,负担不了治疗所需的医疗费,只能转到康复中心来。
如果那一晚大家不去酒吧,如果不喝那么多酒,如果她陪她去洗手间,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这个世界上最滑稽的两个字就是如果。
大四毕业前夕,宿舍的几个舍友打算疯狂一晚,庆祝大家顺利找到工作。刘佳提议去酒吧,宿舍一帮人凑钱订了酒,整整两瓶洋酒,一打啤酒,都被四个女生喝光了。白晓不是特别喜欢在外面喝酒,每次玩儿游戏输了刘佳就替她喝,偏偏那晚白晓的运气特别差,几个轮回下来,刘佳已经喝吐了。
刘佳摇摇晃晃地要去洗手间,白晓恰好有事出去接电话,这一接就是半个小时,宿舍其她两个女生已经晕了,根本没有想到陪她一起去。
打完电话的白晓看到刘佳不在,其她两个女生迷迷糊糊地说去洗手间了。白晓找到洗手间,刘佳早已不见人。
宿舍其她两个女生知道刘佳不见了,都慌了。白晓问酒吧老板,酒吧老板根本不搭理她们。白晓想报警,但失踪不到24小时,警察也不会受理,几个女生只能先回学校。
第二天一大早,白晓记得当时的时间估计只有三、四点。刘佳回来了,全身上下破烂不堪,胸前一大片的通红,脖颈上也是疤痕。她双眼无神,捂着被子不说话。白晓担心她再出什么事,赶紧打电话叫来了刘佳的父母。
刘佳的父母来了以后,刘佳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可是到了晚上,又突然发疯似的跑了出去。还好白晓反应快,一把抱住她,然后刘佳的父母就将刘佳接回家里。
刘佳的父母报警以后,警察确认刘佳是遭到了性/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