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同往常一样,时易寒依旧睡在书房,桌上依旧摆了不少已经喝完的酒瓶,而他就这样一晚一晚的宿醉,第二天又正常去公司上班。
时易寒将今晚第一瓶酒的最后一口酒猛的灌入喉中,便感觉晕眩不已,看眼前的东西都渐渐的模糊起来。
于是他终于睡了过去,他躺在沙发上,倒下去的时候手没意识的碰到了桌上的酒瓶。
哐当!
玻璃瓶与木质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吓得门外的鲁嫂整个人突然一抖。
她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是时易寒察觉了什么,可是过去了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安静,是诡异的安静。
鲁嫂意识到,可能时易寒又喝醉了。
他今晚醉的时间比以往早些,可能最近连续几天都泡在酒里,而且又都不怎么吃东西,所以身体也快扛不住了吧。
那么想着,鲁嫂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其实时易寒也是个可怜人呐。
可是虽然心中那么想,鲁嫂依旧没有犹豫,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目光迅速的锁定被时易寒随手放在沙发一角的外套,她走过去拿起来并摸索着,一边摸索一边紧张的看着时易寒,害怕他突然醒过来。
庆幸的是,时易寒没有醒过来,而鲁嫂很快的便找到了锁卧室的钥匙。
鲁嫂喜不自禁,再次看了一眼确定时易寒没有醒来就拿着钥匙准备离开。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为什么!”时易寒的声音突然响起。
像是酝酿了很久的一声低吼,用尽全身力气去压抑却无济于事,吓得鲁嫂一下子将手中的钥匙丢在了地上。
她甚至不敢转身去看一眼,可是就那么僵持着,她却发现身后没有了一点声音。
她这才缓慢的转过身,才发现时易寒应该是在说梦话,他仍然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为什么都要离开我?”
这一次,时易寒的声音变得很小,小到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都让人觉得几乎要听不清,那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句话。
鲁嫂意识到,时易寒说的是景琳和时天赐。
应该是之前他们悄无声息逃走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所以他才会有这样极端的做法吧。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一个旁观者,鲁嫂很清楚并不是景琳想要带着孩子离开他,而是在这个时候不离开不行。
于是鲁嫂赶紧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钥匙,然后迅速出了房间。
直到房间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鲁嫂的后背倚着门,身体在不住的颤抖。
她狠狠的吸了口空气,然后再长长的呼出来,刚刚在里面的时候她真的感觉快要憋坏了。
可是她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她必须在时易寒发现之前把钥匙给还回去,所以连夜出了别墅。
好在鲁嫂有一个侄子刚好会配钥匙,于是她连夜找到那个侄子的家中,让他给配了新的钥匙,然后又连夜回去将钥匙放回时易寒的衣服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