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黏糊的厉害。
要不干脆装失忆算了。
不行,这个理由太扯,也有点?像渣男完事后翻脸不认人。
他把贺总当作纾解的工具用完后就想?着把对方丢掉,怎么看都?和那些渣男没什么分别。
可要不这样?做,他以?后怎么面对贺总。
特别是?……
岑霁眼睫颤了颤,神情黯淡下来。
想?到贺云翊把他叫去?木屋画室,向他告白,险些把他关在里面,还准备对他做那种事情。
他原以?为逃脱掉就好了,以?后避开贺云翊,这件事他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也没想?到转眼他和贺总这样?了。
虽然他知道这些不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贺云翊造成的。
可刚从弟弟那里逃开,立刻又和哥哥发生了亲密关系。
岑霁感到万分羞窘的同时,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怎么会变成这样?……
岑霁把头埋得很低,努力像工作中遇到难题一样?寻找解决方式,然后告诉自己,只是?纾解,没有发生更进一步的事情。
他和贺总都?是?男人。
他是?直男,贺总是?无性恋。
应该没什么。
就像上?次在剑术馆不小?心亲到,也没什么。
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点?肢体接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下一秒,岑霁动了动,试图起身。
却?发现刚才想?事情太过入神,忘了他还瘫软在贺总的怀中,有力的心跳在胸腔跳动,震颤着耳膜。
被子下两个人的腿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谁缠住了谁,只知道他稍微动一下,就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滑下。
脑海里某根弦有隐隐崩裂的趋势。
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的理论?在一点?一点?坍塌。
岑霁突然感到惊慌。
肢体接触到这种程度,也算直男吗?
“岑助理,你好点?了吗?”
在他惊惶无措的时候,头顶上?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比平时多了丝涩哑,不难听,低低地浮在耳畔,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撩拨和性感。
“好、好点?了,谢谢贺总。”岑霁不敢抬头,怕一对上?贺总的眼睛,他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就会断裂。
“抱歉,本来想?带你去?医院的,可看你的情况好像支撑不到赶到那里。”
声音还似在耳畔浮动一般,低低缓缓的。
温热的呼吸掠过头顶,像风吹过湖面,在头皮上?掀起一阵浅浅酥麻的感觉。
“没事的,贺总,是?我让你把我放下来的。”岑霁不是?不记得他在车上?是?怎么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发出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