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岑霁小心瞥向贺总,查看贺总的脸色,看有没有可以挽救的余地。
却见?贺总只是默了瞬,似是无奈地对弟弟说:“以后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随后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就进了总裁办。
“我哥他……这算是放过我们了?”
贺明烈看向总裁办关上的门?,感到难以置信。
岑霁也很意外,尤其是贺总刚才临走前望向自己的眼神,又是那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总算风暴过去。
岑霁舒一口气,他以后再也不敢在背后随便说别人“坏话”,一个字都?不!
岑霁算是发现了,他一点“坏事?”都?不能做。
顺手把?贺明烈的奖品送给?陆野,以为?不会被发现,结果当天晚上就被兄弟两人撞上,差点打起来。
从来兢兢业业工作,三年来面对贺总那么多风言风语和奇奇怪怪的传闻,他都?能做到言辞甚微,不出一丝差错。
然而今天为?了敷衍贺明烈,随口那么一说,就被贺总当场抓包。
他真不愧是这本书中的背景板工具人。
看来真的只能做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打工人。
旁边总裁办。
贺崇凛刚进办公室就收到发小祁寻砚的消息。
[听?老?方说你昨晚带岑助理去岛上过夜了?]
贺崇凛正为?弟弟刚才说他的话头疼,回过去一句:[是又怎样。]
祁寻砚:[看不出来啊,你这个人这么禽兽,怪不得这段时间一次剑术馆都?不去,原来心思都?花在小助理身上了。]
贺崇凛:[呵。]
祁寻砚:[不过你这么冷淡的人居然也有铁树开花的时候,要不是方玦说12支,连我都?信了你是无性恋,对那方面没感觉。]
贺崇凛:[。]
贺崇凛把?手机扣在桌上,不准备回了。
余光瞥见?办公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没有一丝边角。
刚才弟弟那些话涌入耳边。
龟毛,强迫症。
冷漠。
原来他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吗?
贺崇凛捏捏眉心,瞥着文?件的边角,思绪放飞到遥远的以前。
他都?快记不清了。
大概是从五岁左右开始吧,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
爷爷对父亲恨铁不成钢,便把?全部的寄托放在了自己身上。
每天要学?习的东西?排得很满。
从基本的生活习惯到用餐礼仪,再到他所学?的各种?课程,一切都?像用精密的仪器计算过。
时间是,生活细节是。
拿刀叉是,连握剑的姿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