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米觉得江律旻就是一种很毒的东西,你无法解释他是哪一种毒,但那种直觉告诉你,这种男人要远离,因为就算你再有钱可以去最好的医院洗胃也把那种毒根除不了。m.
江律旻这人太可怕,至少田小米很怕。离近一步现在都觉得恐慌,可她还要装镇定。
最后田小米拿过手提包,里面取出一个信封,是工商银行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往前推了推,看着一直坐在那里安之若素的江律旻,她想想都是气,tmd!
“这是你给我买鞋子衣服和手机的钱,鞋子衣服都有标签,手机我问过了,市价四千六,今天本来取出来打算还给你的,但是进门的时候给忘了。这下我不欠你的了吧?”田小米想着信封里的钱就心痛。若是她去买,衣服鞋子就算买牌子的也要打折的时候去买,手机更不可能买这么贵的,一千多块的手机什么功能都有了,手机不就是打电话和发短信吗?
虽然在今天这件令人后悔莫及的事发生之前,她还在感激江律旻能体谅她的收入没给她买太贵的奢侈品牌,免得她还不起。可是现在她恨死他了!
真是钱多了烧得慌,认识这么个人,害得她把存款都要取出来败!
真钞没有了,现在贞操也没有了!
江律旻脸色倏地转冷,脸颊抽了抽,握着报纸的拇指用力一压,听到报纸的有破损的响声。可是脸上的冷郁很快消失,放下报纸,换上很温润的笑,朝着田小米招了招手:“小米,过来。吃饱了,陪我坐一会。”
见田小米没有上前,江律旻笑容扩大:“又不做什么,抱抱你而已,来。”江律旻招手后,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田小米坐到他的腿上。
田小米眼睛红红的看着眼前这个衣冠处处,漂亮到让人嫉妒的男人,他轻轻的对她笑,他表面的笑像三月的春风一样,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被他骗的,可是他的内里却刮着北极的冰风,一阵阵的刮疼人的脸。
“做梦!”田小米怒火未消,她真是太鄙视江律旻了,此时他还有脸叫她坐到他怀里去。
凌子峻跟她在一起三年,也没有强迫过她。江律旻,这个王八蛋,她一直把他当成大哥哥,他居然强暴了她。还说最好不要欠他的,否则,她还不起,他就是个畜生!
小到到要。呼着急气:“我现在连第一次都搭上还给你了,你也该知足了,欠你的怎么也还清了!再见!”田小米走出两步又转头,手紧紧的抓住包包的袋子,很紧很紧,咬牙:“不对,是再也不见!”
江律旻拦了田小米的去路,抬起手想握住田小米的肩,但一看她抵触的情绪,便又把双手放下,温声道:“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大马路上都是车!”田小米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我说去哪儿,我送你!”
“……”
“是不是还要我重复一次?!”双手握住了她的肩,紧紧的一捏。
“回学校。”她只能回答,她惹过他一次了,这个男人,她惹不起,他是个魔鬼,十恶不赦的那种——
两人明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此时却是相对无言,田小米让江律旻在不到学校的位置停下来,她想走一段路回去。
下车的时候,江律旻把那个工商银行的信封还给田小米:“小米,当时买给你的时候就没想过要你还,只是怕你不接受,才那么说的。”
田小米偏头看着江律旻,他装得可真是真诚啊,她用一种厌恶的目光,到极致也不过份,冷笑,嘲讽,一并挂上她的嘴角,这样的表情对于江律旻来说,太刺眼,刺的也许不止是眼,看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占有她的时候他还自信满满,她已经是他的了,可现在他有点力不从心了。
她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神情看他了,而这之前,她的眼睛清亮得仿佛一潭清水一样,很透,很透。
田小米打开江律旻伸过去的手,依旧是那样的神情,语气也是极度的讽刺:“怎么?这点钱想买我的第一次?我这么不值钱吗?”
江律旻看着田小米眼里隐忍的泪水,倒吸了口凉气,车内的空调吹得他有些渴,喉咙发干,咂了咂干干的唇,背向椅背倒去,手里还捏着那个信封,然后放在座椅旁边,“小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会用钱去买她的第一次?他一直很小心的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连凌子峻的钱都不花,更何况是他的?否则他怎么会想要慢慢的得到她?
从一开始和她接触,只要他们在一起,他从来不会去很贵很奢侈的地方消费,都是她所熟悉的环境和世界,生怕她觉得一刻的不自在,可她居然这样看他。
“你是个什么意思?我说了不要欠你的了,衣服我穿了,钱我也付了,就是这样。”说完,田小米去拉开车门,江律旻速度更快的捉住她的手臂,有些用力,声音却很温和:“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不是挺喜欢吃百味轩那里的粤菜吗?”
田小米转过头低下就咬在江律旻的手背上,直到他松开,愤恨的说:“若我以后还想吃得下去饭,就是永远不要再见到你这个禽兽!”
车门“嘭”的一声巨响在田小米的愤怒下摔上了,气流猛然灌进车里,江律旻觉得耳膜有点被震到了,舔了舔唇,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方向盘上,扶着额头,手肘撑在方向盘上,虎口卡在嘴巴上,遮住了整个鼻子以下的地方,闷闷的出着气。
田小米走出一段后,江律旻的车慢慢的跟上去,他看见她进了一间药店,两分钟就出来了,打开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盒子,似乎手一直抖,中途那小盒子掉了两次在地上,她拣起来,拿出里面的东西,拨了出来,就这样扔在嘴里,嚼啊嚼啊,嚼着嚼着,嘴巴越来越往下撇去,眉稍眼脚都跨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哇”的一声哭开了。
江律旻又抽了一声凉气,闭了眼睛去摁太阳穴。
田小米也不嫌那地方脏不脏,甚至她也看见了那磁砖上不干净,环卫工人没有把磁砖擦得净亮,可是脏又没关系,她不是一样脏吗?
嘴里的药很苦,苦得她想呕出来了,可是她忍着,让自己吞下去,活该!
紧急避孕药的味道第一次吃,却在电视里看到过无数次的广告,什么爱她就别伤害她,这是什么狗屁广告词,爱她就不应该给她吃药,tmd这些无良的商家就知道骗那些无知少女。还以为给她们吃避孕药的男人有多爱她,屁!就是为了自己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