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的手机一响,打开一看,一条蓝胖子的内裤迎面而来,背景是徐鹏鹏家二楼阳台。苏言摩挲了一下手机,真是太轻敌了,早知道把蓝胖子挂卫生间了。
紧接着顾袭的电话到了,苏言真想按断下去,但是看不到顾袭的时候,按下去的时候按的心安理得,现在知道顾袭就在楼下,心里总觉得按下去会出大事。
犹豫之间,顾袭的电话已经停了下来,然后又一次响起,手机越响苏言越紧张,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出汗。
徐鹏鹏见苏言那尿性,咬着油条催他:“你倒是接啊。”
苏言捂脸:“我不敢。”徐鹏鹏咽下油条去:“那你倒是挂啊。”苏言依旧捂着脸:“我也不敢。”
手机铃声还在响,在苏言耳朵里就跟催命符似得。徐鹏鹏乐了:“还有言哥不敢的,言哥到底犯什么错误了。”
苏言把手放下了,心中豁然敞亮,对啊,言哥犯什么错误了,犯错误的不是我啊。顾袭猛于虎,偏向虎山行,苏言接通电话:“大哥。”
顾袭说:“下来。”
苏言磨磨唧唧的不愿意下去:“等我吃完这两个茶叶蛋行吗?”顾袭语气没得商量:“下来。”苏言需要时间缓冲:“大哥,茶叶蛋我都舔了,不吃多不好意思。”
顾袭嗯了一声,就在苏言以为他同意了的时候,顾袭说道:“大哥上去。”那还是算了,苏言赶紧把手里的茶叶蛋给放下了,拿桌上的卫生纸擦擦手,一边朝外走一边说:“我下去。”
出了别墅,隔着个栅栏看着顾袭,苏言先是一笑:“大哥。”
顾袭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他夹着一根烟,烟还没有点燃,在看地下,已经扔了四五个烟头,顾袭抽烟抽得有点凶。
等苏言出了别墅,顾袭拉开车门:“上车。”顾袭今天的气场有点阴沉,往日里只是冷,寒冬腊月冻得人进不了身,开不了口,而今天似乎是冰山上的暴风雪带着股子横扫一切的阴沉和杀气。
苏言坐顾袭身边,心中呐喊,言哥都受伤了,还没找你告状呢,你阴沉个什么脸,真是的,好可怕。
顾袭车开的飞快,有些漫无目的,终于在一处水库前停住了。苏言从车窗往外看看,大哥这是带我来兜风?
顾袭扭头说:“脱。”苏言双手护胸:“别逗了,脱什么。”顾袭伸手把苏言车座的按钮一按,苏言的座位就平躺下去,顾袭压过来:“大哥看看。”
苏言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与顾袭的二三事,抬起腿抵住顾袭的胸膛:“看个毛啊,有什么好看的。”
顾袭微微一挑眉,伸手把苏言的腿一拉,双手一握,压住苏言双腿,另一只手在苏言的身上细细的摸索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胳膊上的那道伤口。伤口的位置刚好从肩膀往下,被袖子一遮,就看不见了。那伤口被徐鹏鹏妈妈拿纱布裹得可好了,小诊所给开的云南白药也涂得匀匀实实的,要是不剧烈的动苏言都觉不出疼来了。
现在一挣扎,伤口还没好利索,隔着纱布渗出点血。
顾袭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疼?”
苏言决定实话实说:“刚伤的时候挺疼的,现在也挺疼的,不过不动就好点。”他伸手要把顾袭推开,推了一把没推动,又使点劲,结果还是没推动。刚才两人在车里闹腾那动静,感觉车都在动,真不想明天上网页搜索,水库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