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龌龊？”顾霆琛冷声问她，“黎璃，我有强迫过你么？”
他强迫她，强迫得还少吗？
黎璃不想说话，别过头去。
她的无视，在顾霆琛看来，比跟他唱反调，还让他觉得被冒犯。
“说话。”
顾霆琛捏起黎璃的下巴。
手指刚一触到皮肤，黎璃就疼得一个激灵。
她死命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这是怎么了？
顾霆琛察觉到什么不对，松开了黎璃。
刚一从顾霆琛手下得到自由，黎璃就捧着下巴缩到了一边，眼里都是痛出来的泪花。
顾霆琛皱眉，上前查探黎璃的下巴。黎璃想要挣扎，却被他轻松地制住。
果然，在黎璃的下巴上，顾霆琛发现了一处淤青。
难怪她刚才会那么疼。
顾霆琛冷声问：“这是谁做的？”
他居然还好意思问？
听见这个问题的瞬间，黎璃就被气笑了，语带讽刺：“当然是你做的啊。顾霆琛，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动粗？”
是他？
顾霆琛拧眉，忽然想起昨天他和黎璃的互动。
的确。昨天黎璃的话激怒了他，他没有想太多，直接扣住了黎璃的下巴……没想到她的皮肤居然如此柔嫩，碰一下就青，简直是个玻璃娃娃。
“我去给你拿药。”
顾霆琛叹了口气，转身想要往外走。
“不用了。”黎璃心里有气，话里带刺地叫住他，“顾少，只要你下次别对我动粗，我就谢天谢地了。”
顾霆琛看向黎璃，眼神清淡。
黎璃被他看得一哆嗦，顿时就不敢说话了，勇气消散无踪。
“听着。”顾霆琛沉声开口，“黎璃，我安慰你，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可是，如果你也做得过分……那么我不介意，用同样的方法来回报你。”
黎璃难以置信：“你威胁我？”
顾霆琛冷哼了声，大步走出病房。
答案毋庸置疑，是肯定的。
这个暴君，混蛋！
黎璃气得全身颤抖。想起先前那个相对温和的顾霆琛，只觉得恍若隔世。
……
顾霆琛回来得很快。
他拿了一盒药膏，在黎璃面前坐下，将药膏的盖子打开。
一股清新的草香，还有薄荷的清凉想起，瞬间充斥了黎璃的鼻端。
“好香。”黎璃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顾霆琛长指挑出一块药膏来，一边给黎璃涂抹，一边淡淡解释：“这是这家医院独有的跌打损伤药，相当有效。”
是真的有效。
药膏一涂上来，黎璃就觉得，下巴上的疼痛消失了不少。
她忍不住问：“我在外面，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药膏？”
“因为，它根本就不对外销售。”顾霆琛抹好了药，把盖子盖上，“这些药，炮制得并不容易。要不是我家对这间医院有不少控股，这东西我也拿不到。”
黎璃叹为观止。
顾霆琛收拾好药膏，把一整瓶药膏都丢给了黎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