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黎璃扯了扯嘴角：“抱歉。你的要求，恕我无法答应。”
“是吗？”顾霆琛的声音低沉缓慢，宛若魔魅，“黎璃，你不妨再考虑考虑。听说，你很喜欢顾媛？如果你再也看不见她，不知道，你会是什么心情？”
黎璃霍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顾霆琛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只是，让你趋利避害而已。”
黎璃死死盯着她，唇角扯出一抹笑来。
趋利避害，好一个趋利避害！
嘴上说得好听，可是，她却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
“我知道了。”
良久良久，黎璃哑着嗓子说。
梁安琪缩在顾霆琛怀里，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黎璃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梁安琪，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梁小姐。”
“你的道歉不够诚意啊。”梁安琪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挑刺，“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对我道歉的？”
“因为……”
黎璃舔了舔嘴唇，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是啊，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道歉？
难道是为了她太过执拗，非要让一切回到正轨，所以遭了报应吗？
太可笑了。
“好了，梁安琪。”看着黎璃失魂落魄的模样，顾霆琛蹙眉，“不要太咄咄逼人。回去吧。”
在顾霆琛面前，梁安琪还是乖巧的。
尽管她不太乐意，然而，有了顾霆琛的命令，她也只能“哦”了一声，跟着顾霆琛乖乖走人。
顾霆琛的身影渐渐离开，最终消失不见。
他走后，偌大的专柜店面，气氛总算恢复了正常。
专柜员工们继续忙着处理工作。黎璃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来。
自始至终，沈太太一直没有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问她：“我记得，你才是顾霆琛，顾总的女朋友。”
“您记错了。”眼看着瞒不下去，黎璃索性也就不瞒了，坦言，“如您所见，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前女友了。”
沈太太皱眉：“就算是前女友，他也不该这么对待你。那样咄咄逼人，太过分了！”
“这不能怪他。”黎璃黯然，“或许，他也不想这样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黎璃居然还说，顾霆琛不想这样？
沈太太叹气：“你也太傻了。”
“可能吧。”黎璃摇头，“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沈太太没再说话，若有所思的模样。
经过这样一件事，两个人都没了再逛街的心情。沈太太随意买了几样东西，叫柜员包起来走人。两个人一出门，就遇见了回来的顾亦辰和沈南星。
“这么快就出来了？”看见沈太太，沈南星不由诧异，“你不是总要逛很久的吗？”
沈太太没给他好脸色，冷冷地回答：“店里又没什么好东西，不出来，还继续赖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