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
刚刚那群被撂倒的彪形大汉，一个个龇牙咧嘴地待在镜子前头，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南宫夜走进洗手间，哈哈大笑：“你们演技不错，辛苦了。”
说着，拿出一大摞粉红色的大钞，分发给几个大汉。
大汉们本来还在哎哟哎哟地叫痛。一看见钱，他们顿时两眼放光，也顾不得疼痛了，分发道谢：“谢谢先生！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你们该得的。”南宫夜一笑，笑容转瞬即逝，“不过，你们也要记好。拿了我的钱，有些不该说的话，就永远都不要说出口。明白了吗？”
所谓“不该说的话”，指的当然是他们把这件事告诉黎璃。
大汉们已经拿了钱，赶紧七嘴八舌地表忠心：“您放心。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
“对，没错！”
“就是！谁说了，咱们都跟他过不去！”
看他们姿态坚决，南宫夜微笑：“很好。”
交待了这件事，南宫夜心情大好，哼着歌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头，黎璃站在那里，一脸的担忧。
在夜店的灯光底下，她现在的模样格外让人怜爱，像朵风致楚楚的小花。
南宫夜看得心里一阵温柔，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不是让你在外头等着吗，怎么过来了？”
“我有点担心。”黎璃有些别扭，想要抽回手掌，却被南宫夜攥得紧紧的。不得已，她只能放弃反抗，“刚才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南宫夜笑了：“别管他们，一群闲汉而已。”
“可是，这里不安全。”黎璃摇头，“我想回家了。”
目的已经达到，南宫夜也就没有再要求黎璃留下。他很爽快地嗯了一声：“想回家？好，我带你一起回去。”
黎璃松了口气：“谢谢你。”
“客气什么。”
南宫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黎璃出了夜店。
黎璃一直紧张得要命。直到离开夜店一段距离，她才稍稍放松一点。
南宫夜一路开车送她回到家，在她家楼下停了车。
黎璃下了车，低头道谢：“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我说过了，不用客气。”南宫夜轻笑，言语间带着丝丝挑逗，“或者……你下次再陪我一起出来，就当为今天的事情道谢了？”
还要出来？
黎璃赶紧摇头：“不不，我不要再出来了。”
南宫夜一怔，脸色沉了沉。
她是不想出来玩，还是不想跟他一起出来玩？
黎璃把南宫夜的脸色看在眼里，硬着头皮转过头。
她知道，南宫夜可能对她的答案不满意。她也知道，她这样回答，可能有点过河拆桥的嫌疑。
但她确实不想再跟南宫夜一起出门了。
“抱歉了，南宫少主。”
黎璃轻声道了歉，回头往公寓楼里走去。
南宫夜没说话，视线微微阴沉，在她的背影上定格。
许久，他轻笑了声，声音发寒。
“想甩掉我？黎璃。”南宫夜轻声，“没那么容易。”
……
回了租住的地方，黎璃松了口气。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惊恐。
其实，她骨子里并不是什么喜欢挑战的人。今天在夜店的事，对很多人来说可能是惊喜。对她来说，就只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