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片漆黑。彪哥打开车子的大灯,悄悄地掏出了腰间的手枪。
忽然厂房里灯光大亮,车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四下观察,仍不见一个人
影。彪哥向女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手持短枪,蹑手蹑脚地下了车。
厂房里面寂静一片,可彪哥的耳朵里却听到了一种似有似无的细微动静。他
向女保镖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地向停在一旁的丰田车摸了过去。
来到车旁,彪哥从后窗向车里观察了一下,发现车窗上贴着反光膜,黑乎乎
的什么都看不清。他和女保镖交换了个眼色,女保镖向外面警戒,彪哥一把拉开
了车门。
一声压抑着的惊呼从车子的后座上传来,彪哥心头一动,一头钻进了车子。
他的半个身子还在车外,眼睛却已迅速适应了车内的黑暗,随着传出一声轻呼:
「少夫人……」
呜地一声,楚芸看清了钻进车来的是彪哥,不管不顾地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忍不住哭出了声。车外警戒的女保镖和已经悄悄下了车的女医生闻声赶紧跑了上
来,从彪哥手里接过楚芸,一边一个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出了丰田车,在彪哥的护
卫下,把她扶上了自己的越野车。
砰地关上车门,女医生迅速绕到另一侧,从后门上了车。女保镖登上前排车
座,把楚芸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彪哥则留在车外,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一边
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少爷,我们接到夫人了。」
已经把救护车停在a16服务区的克来紧张的快要窒息了,听到电话震响,
赶紧接起了电话,当听到彪哥报告已经接到楚芸的时候,长长地出了口气,马上
问到:「楚芸情况怎么样?」
越野车里,楚芸瘫软地靠在后排座椅上,双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上。女医生
打开随身的出诊包,伸出一只手搭上了楚芸的脉搏。她一边给楚芸把脉一边轻声
问道:「夫人,您感觉怎么样?」
楚芸脸色苍白,半闭着眼睛,轻轻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还好
……」就又默默地掉起了眼泪。女医生有条不紊地给楚芸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
看了看她双手下意识地护着的小腹,轻声问道:「夫人,孩子还好吧,我来帮你
查一查。」说着掀开楚芸的衣襟,麻利地把听诊器的听筒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彪哥在车外焦急地等候着。好一会儿车门才再次打开,女医生钻出车来,和
他低声交谈了几句。彪哥马上拨通电话:「少爷,夫人状况还好,身体没有发现
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点惊吓。孩子也好,医生说情况正常,但没有听到明确的
胎心。」
听到这个消息,克来先是一惊,没有挂断电话,和车内的妇产科医生低声交
换了一下意见,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时电话里却传出了彪哥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