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哥?”
看见唐麦芽听到这声楠哥哥,微微红了脸,他更是憋着笑继续道:“未婚夫婿?”
“……”
若不是看在他一直忙前忙后的弄到现在,唐麦芽听到他这样调侃自己,绝对一脚将他踢出去。
此刻她只能暗暗地咬了咬牙,又给陶渊楠记上一笔。
“本来就是说说而已,吓唬别人用的玩笑话,你怎么当真了。”白了陶渊楠一眼,她径自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道:“今天辛苦你了,谢谢啊。”
“你我之间,这个谢字就不必了。”陶渊楠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其实她拒绝自己也好,故意假装与人亲近也罢,自己都还能勉强接受。
可唯独,疏离自己,是他不能容忍的。
唐麦芽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在自己的事情没有完成之前,她没有办法给他太多的答复。
“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唐麦芽看了看窗外渐渐灰暗的天,唯独一轮明亮凄冷的悬着,没有任何星点。
陶渊楠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她满脸的倦容,便只是张了张嘴,不再言语。
静静地跟着她往家去,他们谁的心里都明白,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关于苏家,关于梁氏,也关于钱氏。
然而,这一夜,每个人都着实累的厉害,风雨只能将其留给明日。
陶渊楠唯一希望的便是,这件事不要牵扯进来唐家,牵扯进来唐麦芽在乎的那几个人。
然而事与愿违的事情总那么多,好巧不巧的,全让唐麦芽给碰上了。
☆、钱氏父子
次日,天刚刚微微亮,唐家门口就来了人,来人不是别个,正是昨日在药膳坊等了一晌午的钱贵跟钱利。
钱利这个人,人如其名,急功近利,做事也极其的耐不住。昨夜一个晚上,他几乎没有睡,一直怂恿着钱贵来唐家去求,他的便宜姑母——钱暖。
可是,这么些年,钱贵一直没有与自己家的妹子往来,这一上门就是有求于她,他始终有些觉得面上挂不住。
好几次,在来唐家的路上,他都要拉着钱利往回走。但是钱利哪里容得他反悔,他一路上半拉半拽地就将钱贵拉到了唐家门口。
二人站在唐家门口,互相看了许久,又盯着唐家大门看了许久,谁也没有上前去敲门。
钱利看着钱贵来来回回地挼搓这双手,一副犹犹豫豫的摸样,也不去敲门,看的他心里之窝火:“你是他兄长,有甚好怕的?”
“毕竟多年没有往来了。”钱贵停下了尴尬地看了眼那紧闭的大门,又道:“况且当年,你阿娘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
“……”钱利白了他一眼:“左右你都是她兄长,她还能记恨你不成?”
钱利从来不觉得,自己阿娘做的不对,就算是错了,他也认为钱暖不应该记仇的。他总觉得,钱暖应该无条件的对他们一家人好,要巴结他的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