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堂中提议王匡投降的最为明显的便是那谋士陈震,如今却是心中郁闷,本来就可以说服王匡,不想在这关头居然杀出个韩浩来,不但事情失败,是让王匡对自己多少产生了怀疑,只怕日后行事多了几分无谓的困难回到府邸后,陈震夜不能眠,只能叫人送上茶水,在厅中看会,却听得下人回报说是有人求见
陈震心情正自不爽,闻听有人求见,便不耐烦的问道:“是何人啊?”
那人回答道:“一个是董昭董大人,另外一人小人不识,不过年纪在五十开外,气度也是不凡”
本来陈震听到董昭的名字不想接见,但有听得随行还有一人,便起了疑心,暗自想道:董昭与我本来说好一起说服王匡投降,半途却是负我,如今深夜造访,看来必是有事,而且他带了一人前来,也必不是等闲之人于是陈震对下人道:“去请他们进来,顺便准备好茶点”
下人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安排不一会儿,在他的领路下,果有二人前来
陈震本自生气,要好生责问董昭,但见他后面那人,却是一惊一喜,忙屏退了下人,上前问候道:“不知先生前来,未曾远迎,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那人笑了笑,淡然道:“客气了”
却听董昭笑道:“怎么,兄还在责怪小弟今日在堂中那番话不成?”
陈震冷哼一声,却是不答,领着二人分坐,待下人送上茶点退下后方才道:“先生有所不知,今日我等依照先生之言,由我先言,再有董昭等人附言,即便不能当场说动王匡,也可消其锐气,可是没想到董昭他却半途而废,真是气煞我也”
那先生与董昭对视一眼,却是大笑
陈震感到奇怪,若是董昭笑倒也罢了,怎么这司马先生听了也是这般
原来此人正是欲要出卖并州与吕布的司马防,自在潞县教唆韩暹献城作为见面礼后,又是入得太原郡,召集一批心怀异志的家族人氏进行暗谋,先前都是商议好的
司马防笑道:“孝起真老实人,如何不知变通,其实公仁这番作为就是为了应付当中出现的意外事情而准备的”
董昭笑道:“孝起可真是冤枉小弟了,若不是得了先生之言,如何能那般,切莫忘了我家中田产等物也在并州,这王匡,张扬等辈可是依靠不住的”
陈震闻言这才明白过来,面上也是多了笑意,先是向董昭行了一礼,笑道:“误会公仁了,误会公仁了”
三人说笑一阵,方才切入正题
因为随人入内的只有董昭一人,故而由其开头道:“这次韩浩他们主守中都—京陵—都县—晋阳一带,韩浩与缪尚分守中都与京陵二地,薛洪守都县,这三人都是铁了心要与吕布作战,看来是不能说服了”
“这些武人”,司马防哼了一声方才道:“我早就看出这些武夫不可能这般轻易的交出手中的兵马,故而必定要与吕布他们交战,这次幸好有公仁混入他们,日后行事可就有靠你了”
董昭笑道:“这是当然,只怕韩浩再是精明,也想不到我也是反对交战那部分”
原来陈震,与董昭等人皆是司马防的人,大家约定劝说王匡投降,但是为了防止有不同的声音过他们,故而让善于急智的董昭变招,混入主站方那边,一次随军而去,再寻找机会与吕布军里应外合
“不知王匡会选何人去抵挡那占得三郡的吕布大军?”说了几句,司马防想起一事便是问道
陈震言道:“应该是高干,此人虽然与吕布军交战以来一直处于下风,但是他在军中威望还是不弱的,况且手中的数千人马也是属于精锐,由他去应该是有把握的”
“我看不然”,董昭闻言摇头道:“高干虽然有勇力,但是屡战屡败之下,只怕早就被吕布打怕了,至于他手下的那几千所谓的精锐难得还比得起吕布的狼骑不成,我看应该派遣一个善守且不惧吕布之人”
陈震问道:“现下吕布如日中天,兵势正盛,在这北方难道还有人可以不惧怕他吗?”
董昭笑道:“便是那两战皆被俘的张扬张太守了”
“是他”,陈震大为疑虑,不由问道:“此人不是比高干败得还惨,如何就能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