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黎城已失,如同上党郡的防守线已经出现一个口子,虽然自己的潞城得到了大量的生力军,但是真的能抵抗住那个闻名北地的文丑吗?
文丑勇力闻名北方各州,几乎与那个杀神吕布一般是传说中的猛将。此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攻陷了重兵把守的黎城,使其名望更上一层楼,更是说明一切,故而也让韩暹心存顾忌。
平静的过了十数日,在黎城的文丑军似乎根本就对潞城没有什么兴趣。韩暹派出众多探马,却总是回报说没有动静。这让杨奉每日都处于不安之中,因为对于拥有强大骑兵部队的吕布军来说,突然袭击只是家常便饭。
若是文丑等人在取得黎城胜利之后迅速进发潞城,韩暹倒还能集中心思进行防备,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凭空多了二十万人,却是不见一个敌军来袭,如同时时处在迸发之际却是不得松懈,紧绷的神经都快把韩暹给压垮了。
不如投降?
对于闪过的这个念头,韩暹不以为耻,反而难得的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来人啊。”韩暹大叫道。
自有下人进来跪地道:“主公?”
韩暹言道:“速去把秦仪,方兴两位将军招来。”
下人领命。
不过片刻,秦仪,方兴两员大将就来到了韩暹的府邸,拜见他们的领头人。
“不知将军召唤我二人来是为何事啊?”秦仪问道。
韩暹这会倒是不急,也不好把话说明了,于是便先问道:“现下城中军心如何?”
秦仪与方兴对视一眼后,还是由秦仪回答道:“潞城新得十余万人马,其中更有数万人马的正规军,所以潞城的力量已经大大增强,军心也稳定下来。”
韩暹闻言却是嗤笑道:“当真?”
“当真。”虽然不知道韩暹为何是这般表情,但秦仪还是这般回答。
“哎。。。”,不想韩暹却是叹气道:“二位将军不必说些好话来敷衍我了。潞城现在的形势恐怕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秦仪:“将军,何仪至此。”
韩暹挥手示意,打断秦仪道:“秦将军,你可知道为何那文丑会放过张扬这十数万人马进我潞城而不加阻止吗?”
秦仪道:“恐怕是敌军粮草不继,却又怕担上滥杀百姓的恶名,所以才选择放过这些百姓的吧。”
韩暹叹道:“将军说的在理,可是敌军养不起这些百姓,难道我们就养的起吗?凭空多出这十余万人口,不就是想增加我这里的负担,好让我军粮草不足以至于让敌军不战而胜。”
秦仪方兴二将听了后也深有同感,细细一想,这才发现当中的蹊跷,不由生出寒意。
韩暹再道:“张郡守手握重兵,身边也有几员勇将,可黎城还是不到一月就被攻占。从黎城来的百姓早就把敌将文丑的威名传了个遍,军心不稳之下又怎么来抵抗那文丑及其部众呢?”
秦仪方兴也被说服了,同时却又感到有点不对劲了。
对了,平时鲁莽胆小的韩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谋远虑的,二人心中俨然有数,看来后面的才是重点了。
果不其然,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分上,韩暹也就干脆跳明道:“二位将军,依某之言不如一同献出潞城吧。若是献出潞城,我等还有机会仍任此职,反之,恐怕身死异处。”
秦仪方兴二人可不是什么勇将,自然是顺势起身齐声道:“仅听将军吩咐。”
随后,韩暹命令二人下去做他们手下各将的思想工作,而自己则是进入后堂,想的却是如何对付张扬,心道张扬素来尽忠职守,只怕知道自己有了投降的意思,会对自己下手,可若是要杀了张扬,又怕那吕布日后找自己算账,哎,实在是左右为难。
不想此时却从后堂来了一人,见韩暹来到,便问道“如何?”
韩暹见了此人,顿时笑脸逐开,甚至是有些献媚看,言道:“皆依司马先生所言。”
“好,只要将军依老夫所言,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韩暹大喜道:“末将以后就多仰仗先生了。”
司马先生只是微笑,一派胸有成竹的意思。
韩暹见司马先生心情不错,变大着胆子问道:“末将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问先生?”
司马先生道:“请说。”
“先生想来淡泊名利,不管这些俗事”,韩暹先是夸了一句,继而切入正题道:“却又为何管上人间之事,为吕布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