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孙度与乌桓蹋顿会军之后,一路上所向披靡,唯一称得上硬仗的也就只是与另一个公孙的较量,但凭借着乌桓骑兵的实力,还是将他们围困在城中,一个月后,守将公孙越开城乞降。
因为同为公孙家族,而且为了收服辽西郡大小城镇,公孙度并没有选择杀死公孙越,反而以礼相待,并且以叔侄相称,令随军而来的大公子公孙康与其结为同性兄弟。而后公孙越也是投桃报李,率军为先锋,一路披荆斩棘,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反抗就占据了整个辽西郡,就连那阳乐城大将严纲也是率所部八千人尽数投靠。
五日后,公孙康集合本部,辽西降军,乌桓骑军共得十二万人马直逼北平郡门户石城。
这石城当年就受到反贼张纯的大军进攻,作为右北平郡的门户自然是连年翻铸,无比坚固,更有乌桓降将吕忠在此驻兵一万八千人。
联军军营中,公孙越对公孙度道:“叔父,此处地势极为险要,当初与张纯激战之后,吕布为防再有祸事,大肆修建几乎不下重城之固,若是强攻只怕要付出极大代价。”
公孙度道:“你可有何办法?”
公孙越道:“我与吕忠还算有几分交情,不如让我前去试试,若是能说服此人,不动刀割而据此城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大军再攻也是不迟。”
公孙度想了想反正无事,便让公孙越前去,即便自己不是很信任公孙越,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来其也弄不出什么花样。
接过公孙度将令,众人一同出营,然后公孙越一人策马而出,来到关前大叫道:“辽西太守公孙越,请守将答话。”
一来便是一个太守,城头上自然是一番躁动。只一会儿,便有一人操着苦涩的汉语答道:“石城守将吕忠在此,却不知道公孙太守有何话说?”
公孙越道:“吕忠将军,如今我大军压境有兵一十二万,更有无数辎重粮草,兵锋正盛,势不可挡。你这小小石城却也比不了整个辽西郡,故而特来劝将军早做打算,不要枉死战中。”
吕忠闻言大怒,骂道:“公孙越,我主吕布对你恩重如山,与你结为异性兄弟,委以重任,你却恩将仇报,不但不思报效,反而引军来袭,我且问你,你还有良知,还有羞耻否?”
公孙越又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我姓公孙,他姓吕布,并无兄弟之事,当日我兄长公孙瓒亡与管子城,他吕布却趁机屯兵我兄长兵马,更是对我惺惺作态,之后得了幽州更是将我远迁辽西,可有半分情义可讲?”
吕忠接着骂道:“果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想你公孙越竟是如此人。”
“莫说这些”,公孙越继续道:“其实吕将军你也并不是汉人,相反还是乌桓人,当日吕布多有残杀乌桓百姓,你为何对其如此死忠,莫要忘了你身上流着的是乌桓人的血。”
这回吕忠闻言却是不能答,被其说中心中痛事。
眼见如此,公孙越紧接着又道:“吕布大势已去,将军即使要成全你的忠义之名也要顾及手下的族人,那些幼子,那些女人,更何况天下人谁会记得你这么一个乌桓誓死对汉人尽忠?”
沉默良久,吕忠方才无力道:“太守且先回去,容我考虑考虑。”
公孙越笑道:“如此便给将军三日时间,但三日之后,将军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身后这十二万人马势必让你石城鸡犬不留。”言毕,公孙越不待吕忠说话,便拍马而回。
联军众将见公孙越拍马而回,他的话也是听得清楚,皆是赞许。
公孙度道:“看来那吕忠已经动摇,只是这三日之期。。。”
公孙越解释道:“此地有重兵把守,不可逼得太急,三日时间也正好给我们休整一番,而且还能彰显叔叔的仁厚。”
这话说得公孙度极为顺畅,赞许道:“说得话啊,便让他们三日,到时候若是不降,再杀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