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有了依偎,皇甫郦颤抖的身体渐渐的安稳下来,对吕布笑道:“主公,只怕我没有办法再随主公征战沙场了。。。”
“乱言什么”,吕布握住皇甫郦双手,大声道:“你我兄弟日后还要并肩杀敌,创立一片大大的功绩。”
“对,对。。。”,皇甫郦似乎是想起什么,眼中也多了几分光彩:“让我父亲知道,我皇甫郦也是他的好儿子,不曾丢了皇甫家的脸面。。。”
想起那刚刚到了幽州,却只于皇甫郦相处极短的一段时间的皇甫夫妇,吕布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
“诸位。。。”,皇甫郦回想一会后,继而对其他将领道:“皇甫无能,不得陪伴主公,日后得成大业,切莫忘记我才好。”
“皇甫将军。。。”颜良等人躬身应道:“我等势必辅助主公得成大业。”众人见此悲景,不论是田丰这等文臣,还是颜良那般武将,都是感同身受,不由悲伤。
“主公啊,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娘亲,还有我大哥,这辈子我欠他们很多,很多。。。”
吕布心中伤感,想来以往皇甫郦的相随往事,想起在尚在蓟县的皇甫老将军,即便是铮铮汉子,此时也不由虎目充泪,悔恨万分:“皇甫郦,请安心养伤,定无大碍的。”
“主公啊。。。”皇甫郦大概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却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想要尽快说出,奈何气力不足,只能叫唤。此时皇甫郦说了许多话,现在已经是体力不支,迷迷糊糊之间又不知道说的什么,不久就便再次昏迷过去。
吕布接连叫了几声,见皇甫郦难以回应,急忙找来郎中急救。
可惜皇甫郦的伤实在太重,匆忙之下又没有得到好的治疗,终于在见过众人之后的第三日死在了回蓟县的途中。
吕布闻讯,一连沉默了好几日,杀意逼得众将不可近身。若不是现在有紧急军情,依着田丰的性子最多就是默默处理军务,防御冀州军,但是那夜一场偷袭战居然发展到了与冀州并州联军的正面交锋,折损一万多人,加上先前在攻打邺城的伤亡,合计起来居然达到两万多人,这是自吕布成军一来从未有过的败绩,若是吕布还不能振作,剩下的数万幽州军完全有可能会被敌军给包了饺子,日后很难寻机突围。
而此时的吕布悲伤万分,下令全军大半将士绑有白布,是为皇甫郦送行的。夜夜未睡,吕布满脑子想的就是皇甫一家以及因为自己的过分自信而枉死的幽州将士,虽得田丰等人的劝慰,但是他们当中又有谁能真正的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又是为什么会如此愧疚。
屏退了田丰,颜良等人后,吕布独自一人来到一处幽静地方,正好皓月当空,繁星璀璨,不由的看的痴了。
本以为照着自己所了解的历史,这个韩馥势必没有胆色去面对吕布如此迅猛的攻势,而荀甚等人在历史上也实实在在为了投靠袁绍而背叛韩馥,就连那沮授不也是沉默不语,为什么自己所相信的历史到如今却已经发生如此大的变动?
悔恨,愧疚,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明明有作为在这个乱世立足存命的觉悟,但却还是不自觉的去以历史作为根据,败了,却是败的如此惨。两万幽州子弟,心腹皇甫郦。。。
吕布好恨,好恨自己居然还是如此天真的去相信什么历史,那自己又是什么?自己明明就该,从来到这个汉末时代的那日起,历史就不在是原来的历史,一切就必须让自己,让时间去慢慢开掘出来。
“贪狼”都已经重生在此,又凭什么让所谓的历史原封不动的等候你,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没有。。。
皇甫郦,两万大好男儿,我吕布要收起对你们愧疚,重新站立起来,如果我败在自己手上,那才是真正的败了,那才是真正让你们枉死。
紧握方天画戟,感觉到月光下得柔光,吕布终于走出阴影,重新振作起来,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剩下的六万幽州军安全的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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