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郡的人马,幽州刘虞的人马,包括刘备三兄弟也是分别回了幽州,不过北平的领军将领却不是吕布,而是麴义。
那吕布却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刘备从二弟关羽那取得的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堂堂的大军主将,为何不辞而别,而是让麴义这样的副将领军而回,而且在这段时间内还有种种的异样表现,都显得他很是奇怪。
刘备也是有自己的部从的,与他们一方交流后也是发现,似乎吕布给予他们的粮草少了一些,初时还以为是因为吕布仗着自己主将的身份将那些扣除的粮草交与北平军,倒也无可奈何,但是刘备这个时候想起来,却是觉得大有蹊跷。
“兄长,要不要通知其他人?”关羽问道。
刘备道:“这事做不得,多此一举只怕要坏了吕布的事情,若是让他知道,只怕幽州再无你我兄弟的立身之处。”
关羽是何等骄傲之人,闻言当下怒道:“兄长是汉室宗亲,这些人却是因为兄长没有钱财疏通而放置兄长这等大贤,实在是可恼,这等小官不做也罢。”
刘备笑道:“二弟怎么跟三弟一般鲁莽了,切记一个忍字,隐忍方能大成。”
关羽明显是听不进去,只在一旁生闷气。
倒是大黑汉张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在马上饮酒,只要自己的两个哥哥平安无事,管他天皇老子也提不起半点精神。
三百人轻装上路,领头那人正是本该随着大军返回北平的吕布。因为上次与张辽暗中通晓,知道董卓如今在洛阳可算是无恶不作,皇家威严全无,想起对某人的承诺,吕布不知道此行是否值得,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任由她如小舟沉浮在汪洋大海,他的心会不安,因为他们有过约定。
“主公,前面有人。。。”
有探马回报,说是前方有人阻碍,却是反常的前来请示,想来那人不简单。
吕布策马上前,却见一人横卧板石之上,正在饮酒,却是那随军而来的戏志才。
“先生,为何没有随军师他们回去,却在此处饮酒?”吕布心知有异,便拍马上前问道。
戏志才看了吕布一眼,却是笑道:“那将军又是为何在此出现,还带走这数百人?”
吕布笑道:“这是军中机密,却不能为先生知道了。”
“不说我也知道”,戏志才道:“可是为了去洛阳?”
不想戏志才精妙至此,吕布只得到:“先生既然喜欢猜,吕布也没办法,只是此事的确机密,先生还是早些回去,若是碰到董贼的人马,怕有性命之忧。”
戏志才起身笑道:“倒是劳烦将军记挂了。”路过吕布马前,戏志才从怀中却出一物交与他手中,嘱咐道:“洛阳钟繇与我颇有渊源,此书信与你,可能会有用处,吕布啊,且要记住,万事不可逞强,当量力而为。”
吕布心中明白,在马上感谢道:“多谢。”
戏志才只是一笑,随后却是离开,不再多言。
文丑上前道:“主公,这戏志才好像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
吕布笑道:“这便是智者。好了,继续上路吧,孙坚他最多只能支持一个月,我们须得在这段时间内,救出献帝,以及魏续那些并州将士。”
三百骑继续前行,在这一日后,因为进入董卓的防卫范围,唯恐遇到敌军,吕布一行光是探骑就是百人,不敢掉以轻心。
十日后,三百人总算进入洛阳地域,吕布令文丑领军在暗处驻扎,不得轻动,而自己一人则是轻装打扮混入洛阳城去。
文丑心中担忧,劝阻道:“主公,事已至此,本来末将也是不敢多劝,但是主公一人入城,若是被敌军识破,只怕难以应付,不若让末将代替,或者至少要带上文丑才是。”
吕布道:“我二人在虎牢关前出尽风头,只是我一人便有一些担忧,加上你文丑,怕是刚进洛阳便要让人认出了,况且这三百人也需要一人带领,你是最好的人选,就切莫再说了。”
文丑闻言只得应了一声,只是心中多为担忧。
吕布却是笑道:“这天下还没有能困住我吕布的地方。”
望着充满自信的吕布,文丑也不自觉的受其感染,不再担忧。
洛阳,离上次来已经过去两年时间了,初见时,人声沸腾,商户林立,可如今却是少见人迹,即便是那商户也只有寥寥几家还算开着,但也是半边用木板挡住,想来是畏惧西凉军。记得当初吕布与王越初来洛阳的时候,是何等的繁荣,何等的昌盛,岂不料只是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变得如此。纵然吕布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是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不由一声长叹。
混入城内后,吕布却先是寻了一处普通客栈暂且休息,之后便于人打听其张辽的府邸。
张辽自从在虎牢关前与吕布一战后,原本在西凉军中威信有所下降,董卓对其虽然因为箭伤之事已无怀疑,但反而是少了几分亲近,想来原本应该当世无敌的猛将如今被人击败,也就少了几分心思去拉拢,可这便是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