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吕布倒是解了他疑问道:“今天我只是提前来看看,本就不想开始训练,不过看到现在,我真要问问你这曲长大人,这还是我大汉的羽林军吗?”
严纲刚起来,一听这话又是急忙跪下道:“大人,请允许末将解释一二。”
“起来说话。”
“谢将军。”
严纲起身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羽林军始于光武帝,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廷的银子渐渐不够维持禁军的规模,尤其到了近时候更是不堪。现在禁军里面大多却是各家大族或者往日服侍过皇家的后代放到这里担任闲职的。”
“哦,那现在这西苑有多少人?”
严纲回答道:“只有四百多人,共设四名曲长,每名曲长手下有差不多一百人,但是因为近年来多有克扣军粮的现象,那些没有背景的走了不少,其实真正还在的不过四百人。”
吕布一惊,怎么还有人敢扣天子禁军的钱?
原来这西苑羽林军不同持金吾,早就名存实亡了,不过既然有名册在,多少还是要的,只不过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进了十常待的口袋。
好在这里面多数家里也是有钱的,加上十常待势力太大,这些事也就压了下来。
不过听到这里,吕布却是语色一冷,问道:“你也是禁军一员,怎么就全盘托出?”
严纲道:“我家叔父在宫中有交好的人,得知这次陛下要从禁军中挑选人马,让吕大人领军前往西凉平乱。叔父说了,严家已经开始衰败,要是想重新振作,就必须立战功,这次去西凉就是一个莫大的机会,所以小人才想要抱住这个机会,还请,还请将军给小人这个机会。”
其实还有个原因,安大汉律法,冲击上位者视为叛逆,严重的是可以抄家的。
因为,等严纲说完,已经连连叩头。
吕布这才释怀,亲自扶起严纲道:“好,我吕布就在今日答应你,日后绝不负你。”
严纲泣泪道:“严纲必定以死才能报将军。”
安抚好严纲,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先是其他三名曲长。
其中一人名叫张奇,年二十余六,其父张典听说是拜了宫中某位阉党为义父。
第二人唤做李奉怀,年三十余四,其母是宫中的老人,为灵帝的母亲的亲信,也是灵帝的乳娘。
第三人倒只是洛阳附近的一家大户送来混日子的,也是四名曲长最弱的一个,还在家里钱财不少,也拉到不少人。
四人中,张奇与李奉怀向来交好,每天带着手下人从不操练兵马,只是带着亲信流连花月之地。
“今天你怎么在这军营?”吕布问道。
严纲笑道:“回将军的话,小人家中没什么钱,但是一身武艺倒还是看得过去,所以身边也有不少兄弟,才不至于被其他三名曲长吞并。说句令将军见笑的话,我严纲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不屑去欺压百姓,所以还跟他们起过冲突,所以不太对头。”
“原来如此。严纲,本将想给你个任务。”
“将军尽管吩咐。”
“你让手下的人去通知其他三人,就说本将明日卯时要在这点将,若是违命不到的,后果自负。”
严纲为难道:“将军,只怕他们不来。”
吕布笑道:“不来真好。”
严纲一听,也是明了,施过一礼,急急走了。
待得严纲离开后,身边的周留问道:“大哥,这严纲是否真心来投靠?”
吕布笑道:“周留,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只要他有野心有**,那就能为我们所用。”
一边的侯成倒是若有所思。
周留还是似懂非懂,轻轻答了一声恩。
今日就完成这么点事,看了一边军营,还在收了一个手下,只待明日操场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