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奇怪了,张弛百思不得其解。“不如我们去城东找找看,也许能有线索。”张弛说。
“正是,我刚叫张大哥往城东逃就是这么想的,”道玄连忙挥鞭:“朝廷大军已经入城,我们可要快些,不然五斗米道可能要逃出城去了。”
张弛点了点头,于是这三人两骑就直奔城东雷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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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玄说的没错,此时三桐的确是和五斗米道的人在一起,而和他共骑的那个女人,就是前些日三桐随张弛上会稽山五斗米道的圣地,参加祭祀活动时遇到的,和他做过一次露水夫妻的那个女人。
其实事情倒也简单,三桐当时躲在暗处等待张弛,可惜却被路过的五斗米道信众发现。不过幸好三桐、若水姑娘和谢灵运的衣衫早就换成了五斗米道信众的装束,这些人倒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只是以为是自己人,便让他与众人一起撤去城东。
三桐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将错就错。三桐虽然木讷,而且有些自恋,可他也知道,就凭他的那点功夫,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实情然后杀出去,那样的话自己三人恐怕都要死在此地。
随那些五斗米道信众转出了小巷,三桐大吃一惊,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信众的统帅,竟然就是上次和他做过一次露水夫妻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骑在马上,一见三桐也很奇怪,策马走了上来问道:“大哥你怎会在此处?”
三桐一见这个女人,心跳不已,另外他也的确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女人怎么说也是三桐的第一次,说是他的初恋也不过分,三桐还真的不忍欺骗于她。可三桐也毕竟不傻,若是实话实说,能不能保得住性命也还难说,所以干脆闭口不答。
那女人见三桐不答,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大哥定然是没有打过仗,贪生怕死,所以才带人躲在了暗处不敢出声,对不对?”
三桐心里这个冤啊,贪生怕死恐怕不是一个好印象,可三桐又不能反驳,只得满脸憋的通红,却还是使劲的点了点头。
那女人见三桐的窘态,笑容更加灿烂,然后才说:“大哥不用担心,不如大哥与我一起,就不用去打仗了。”说完,那女人就翻身下马,拉三桐与他同骑。
三桐无法反驳,其实他本意也不想反驳,只是不放心若水姑娘与谢灵运,回头指着二人对那女人说:“这两个,是我的朋友。”
那女人微微一笑,叫来了两个人,吩咐道:“这两人一人瘦弱一人还是孩童,长途行军怕体力不支,在后面装器物的马车中腾出些位置让他二人坐吧。”
也难怪那女人看不出若水姑娘是个女人,只能怪张弛在若水脸上抹了那么多的泥巴,乍眼一看,还真是又饥饿又脏兮兮的流民一个。
就这样若水姑娘与谢灵运便坐在了后面装器物的马车之中,所以道玄只看到了三桐却没有看到若水姑娘和谢灵运。
现在三桐一惊和那女人一路走到了城东雷门之前,那女人在马上发号施令,看得出来,这女人的地位在五斗米道教中定然不低。
三桐木讷,一路走来也不敢说话,倒是那个女人随意调笑:“不知道上次之后,大哥可有没有想念于我?”
“想,想了。”三桐搔了搔脑袋,木讷的说:“我这些天,每天都想,回味无穷。”
那女人掩口而笑:“那大哥到底是想做那事儿?还是想念妹子我呢?”
三桐脸色又已经红成了猪肝一样,但三桐却不大会说假话:“想……想你,也……想那事儿。”
那女人听三桐这么说也不在意,反而是满心高兴,向后靠在三桐的胸膛上:“大哥你别急,等我们出了城,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来做那事好不好。”
三桐刚想说好,可却忽然一个激灵,大惊失色:“出城?”
出了城我怎么去找张兄弟,张兄弟又怎么来找我?找不到我,张兄弟定然会以为我遇到了不测,这不是要把张兄弟急坏了么?当然,这些潜台词是三桐在心中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