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天涯的。”
一把将江隐揽在怀里:“我没事,我只是等不及想立刻把你带走了。”
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儿,沈寒的心中却如一团乱麻。
“你今天真是奇怪,”江隐嗔道,“打你这次回来,若非确认那是你,若非听见梦中你喊我,我还以为你是旁人假扮的呢。”
如果是旁人假扮的就好了,如果真有两个沈寒,那么必有一个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去寻找月影。阿影,你究竟在哪里?
翌日,江隐见沈寒的精气神已恢复了七八成,便向平庆王宇文卓请旨,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宇文卓,对这位以棋理教导他兵法谋略、治国兴邦之道的先生,自是十分的信服,遂,即刻整顿兵马,返回晋阳。
可是,等待着宇文卓等人的并非庆功宴,而是将他们草草地安排在晋阳的驿站候旨。
此举自然令追随平庆王的将士们忿忿不平,可是自家王爷没发话,也只能隐忍下来。
三日后,圣旨下,天霖帝命征北将军程国骏将宇文卓的兵马整编,此举不禁引起了将士们的众怒。
有功不赏也便罢了,还将军队整编,这不是要将宇文卓架空么?
一个手里面没有一兵一卒的王爷,自然是令人放心的。
江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原本还怕宇文卓急躁,没想到他竟是低估了自己的这位幼弟。接旨后,宇文卓只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便无他言。
只是,从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还有那双曾经热忱坦荡的眸中,江隐竟读出了一丝狠绝。
天霖帝宇文炀见宇文卓如此顺从地听他安排,不由得意起来。毕竟是个孩子,拿什么跟他斗?既然这个弟弟已然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那么做兄长的当然也要有所表示才好。
果不其然,在晋阳医馆遭受冷遇的第三日,天霖帝传旨意,大摆宴席,命宇文卓与几位有功之人进宫面圣。
当一行人来至祥宇大殿,但闻殿内丝竹声声,笑语连连,一派喜气平和之相。
“哈哈哈,来得好哇!”宇文炀举起酒杯站起身来,走下龙案,“阿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陛下,”宇文卓等人赶忙双膝跪地,施以朝拜之礼,“不敢当,臣弟只是尽了天霖子民之责,岂敢言苦。”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宇文炀笑着将宇文卓扶起,“来,这杯美酒,算朕为你接风的喜酒。”
“多谢陛下。”宇文卓见状,亦不推辞,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好,真是朕的好兄弟。”宇文炀朗声笑道,“这天霖,有你我兄弟齐心治理,还怕这江山不能永固?哈哈哈,赐座。”
少顷,众人落座。江隐扫视了一眼,只见席间端坐的皆是天霖的皇族与重臣,因为江隐为宇文炀亲封的国手,所以,在末尾留有一偏座。
“哈哈哈,”宇文炀斟满一杯酒,得意地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东钺臣服,多亏众位爱卿倾力相助,我天霖,乃天命所归之国,看他人,谁人还敢起那狼子野心?”
“陛下说的对!”
“那东钺真是不识好歹,如今还不跟那北泽一样,成为我天霖的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