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掌握,既可以用来自保,又可以用来谋生。虽然我无法将你的身世坦然相告,但是,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或许才是对你最大的保护。
我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阿隐,不想让你为所谓的家国所累,阿影,你可明白?
“呜……呜呜……”突然,一阵埙声响起,原本做着面.具的月影倏地放下手里的物事,疾步破门而出。
沈寒的轻功不弱,可是月影的轻功似乎更在沈寒之上。
饶是沈寒提步紧追,也只是遥遥地望见月影正在三百米开外的屋脊上与一身穿兽皮,右脸挂着半截猛鬼面.具的人交谈着什么。
那人身材高大、健硕,远远望去未见其张嘴,却听到了嗡嗡的腹语之声。
沈寒见状,索性原地观望,不想前去打扰。
果然,不消多时,那人便向月影躬身施礼,一跃而去。
“阿影,那是何人?”沈寒迎上前去问道。
“阿奴,影子杀手。”月影淡淡地回道。
“你不是……”沈寒闻言眉头一蹙,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庆州不必去了。”月影从沈寒的身侧跃过,抛来这样的一句话。
“为何?”沈寒自是不解。
“江公子已经与平庆王赶赴天澜驰援去了。”
“什么?”沈寒闻言不由的大惊失色,“那里,怎么可以让阿隐跟一位年纪尚幼的王爷去?”
“自然是天霖帝的主意,”月影并未转身,只是语气颇显不屑,“借刀杀人,让可能对自己有威胁的平庆王以殉国为名死在天澜,倒是一手好棋。”
对沈寒而言,莫说天霖,纵是这天下姓甚名谁,他也从不关心。可是,自从救回江隐,他便忍不住为江隐之忧而忧。
可是,即便如此,他对那些阴谋诡谲的算计还是十分的反感,他只盼有一日,能跟阿隐策马江湖,纵览山川。
是故,当他从月影的口中,得知那天霖帝竟然藏着如此恶毒的心思,一瞬间心头火起,难免再度为江隐担忧。
“沈公子,你莫要着急,”发现沈寒没有跟来,知道他此刻心中必是担忧江隐,月影这才转过身来安慰道,“我早已派人暗中保护江公子了,即便你安排的人没有跟来,江公子也不会有危险。”
“阿影,你竟然会派人保护阿隐?”沈寒心念一动。
“沈公子,”月影正色道,“与你结盟,实为自保,你且记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即可。不管江公子如何看我,是信我,还是疑我,抑或想要杀我,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共同对抗的势力。”
“阿影,你放心。”沈寒伸手想去拍拍月影的肩膀,却被月影闪身避开,一时间,沈寒也颇为尴尬,想着江隐飞鸽传书要除掉月影,愈发觉得有些难堪。
“沈公子,”月影展眉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月影要回去继续做面.具了,刚学会,手生……”
“影哥哥……”
月影话未说完,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小楼?怎么是你?”
沈寒顺着说话的声音望去,眼前那个上半身满是血迹,脸上似有伤痕的孩子,不是云小楼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