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影点点头。
“因为今日沈寒带着江隐来这儿想包下他,对么?”
月影又点了点头。
“好,我可以成全你。”听不出韩墨什么语气,这让月影愈发不安,“明儿个让沈寒跟江隐带着陈安之的尸体走。”
“爷,您说什么?”细密的汗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从额前不停渗出。
“陈安之是被宋昆虐打致死的,”韩墨揉捏着月影的光洁的玉臂,“明天自会有人上报给天霖帝。”
原来如此。
“你去说吧,”韩墨将月影扶了起来,摸了摸颈间那些青紫的吻痕,“把摄魂丹给陈安之服下。”
“爷的意思是?”月影忍着痛问道。
“怎么,疼傻了?”韩墨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这个陈安之,或许对我们有用,沈寒跟江隐如此看重他,更验证了我的猜测。”
“爷是认为沈寒跟江隐跟先太子有关系?”月影隐隐感到不安。
“没错。”韩墨颔首道,顺手捡起月影的红衣为他穿好,“这江隐不是一般人,陈安之服食了摄魂丹,便会像那冰怡公主一样,受我们支配。这送上门来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月影身子一抖,倒吸一口凉气。
“还在疼?”韩墨幽幽问道。
“是啊,这样子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这句话,像是问韩墨,更像是问他自己。
“不出意外,三年。”
三年……哈,还有三年。
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还有三年。
韩墨一直知道月影的心不够狠,从小到大,月影逃过、自杀过,每一次都没如愿。因为韩墨比他狠的多:
他逃,可以,相关的人,都得死;
他自杀,可以,没看住他的人,同样都得死。
既然你不让我死,月影曾经想过,那我便好好活着等待时机看着你死。
然而,或许正应了: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这句俗话吧。
这么久,莫说天来收他,韩墨竟然连生病的次数都很少,相反的,御天阁的势力倒是越来越强大。
月影总觉得韩墨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但韩墨并没有给他机会让他去证明。
沐春楼,月影住了三年。以头牌小倌的身份,卖笑于人前。
这个身份时刻提醒着月影,他是卑贱的。
不过,还好,他只是韩墨一个人的娈童,他从来不必担心自己的身子会被其他人践踏。
可是,当他褪下红衣,换上那夜行衣。他的眸子里闪现出来的便不再是妩媚的光芒,取而代之是杀手的冷漠。
“是谁?”沈寒警觉到窗棱上有一道人影闪过,“阿隐小心!”
“嗖”!话音未落,一枚玄铁镖穿透纱窗带着风声灭了灯火。
“什么人?”将江隐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