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监会稽查局的人,还有七八个警察……”
“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没什么好担心的。”蒋梓瀚平静地打断那人的喋喋不休,从衣兜里掏出眼睛戴上,“你通知老王,叫他在前厅接待一下,我马上下楼。”
挂断电话,蒋梓瀚走到床边,慢慢俯下身,凝视着碧海毫无破绽的睡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只此一个晚上。”说完,他将手中的报纸轻轻盖在碧海脸上,转身离去。
碧海兀自熟睡不醒,薄薄的几页报纸被他的鼻息顶起又落下,今日财经板块的头条正是——[新岭钢业借壳上市,瀚宇集团靠内幕鲸吞4亿]。
……
……
预告,偶计划本周一、三、五下午六点更新,喜欢的大人继续捧场啊……
疯狂叫嚣的门铃声,把秦方睿从噩梦中唤醒。
这样任性地连按门铃,肯定是碧海驾临。秦方睿胡乱披了件睡衣,急匆匆跑去开门……
碧海站在门外,手里捏着一份报纸,往日热辣的眼眸此刻如黑冰般又冷又沉……
一看碧海这架势,秦方睿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索性不作声,跟在碧海身后进了客厅,暗里演练着昨晚想了一夜的说辞……
碧海将皱巴巴的报纸摔在茶几上,盯着那黑粗体的大号标题,冷声问,“这是秦律师的杰作吧?”
“没错。”秦方睿坦然承认,却不急于解释。他当然知道那种‘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的滥话根本骗不过碧海,便把自己放在被动回答的位置上,一个字也不多说。
“理由。”碧海似乎也怀着同样的心思,惜字如金。
“我恨蒋梓瀚,这就是理由。”秦方睿抬头看向碧海,眼中既有愧疚、也有怨愤,“海,你别否认,我什么都知道了……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区区一个合伙人算什么?海,你何苦委屈自己,去求那个畜牲!”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碧海,握住那渗满冷汗的双手,慢慢攥紧,“海,我承认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大学四年,除了跟在你身边假装没感觉地做哥们儿,我根本想不起来我还干了什么别的有意义的事!
碧海沉默地坐在那里,任由秦方睿握着自己的手,幽深的眸子黯淡无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海,我不介意你跟蒋梓瀚上床纯粹是为了我,还是因为你忘不了他……”秦方睿狠心说出自己的猜测,见碧海黑眸微闪,对此更是确定无疑,不由得心中又苦又涩,“海,跟我去加拿大吧!蒋梓瀚一出事,他首先怀疑的人就是你!就算他将来身陷牢狱,以他的势力,照样能把咱俩给毙了!海,我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
“肝花连的是心窝子,我俩人好上一辈子……”碧海低喃两声,挣开秦方睿的手,站起身走向门口,似乎就要离开。
“海……”秦方睿追上去,紧盯着碧海眼底的微光,胸口蓦地揪紧!显然,他刚才半真半假的解释并没有说进碧海心里;而碧海想好上一辈子的人,似乎也不是他……
“别去加拿大。我保证蒋梓瀚不会为难你。”碧海打开门,回头看一眼神色黯然的秦方睿,突然凑过去亲他一下,低语道,“放心,那人已经被关进拘留所,我没机会跟他上床的。我想去跟他谈谈,如果谈不妥,我们再去加拿大避难也不迟……”
秦方睿怔住,希望的火苗在眼底跳跃!最初为葛先生做间谍,他用金钵汲水。之后,他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