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的见闻色霸气瞬间爆发了出来,将整个岛都笼罩了进去,似乎要以此来锁定王直的位置,阻拦他一样。
但下一个刹那,一笑就惊呼一声道:“他没有逃,是奥尔托伦那边!”
没错,王直并没有利用银斧给他创造的这个绝佳的机会逃走,而是一瞬间,出现在了奥尔托伦的身后上方,双脚落在了奥尔托伦的脊背上,手中长刀带着浓郁的霸王色霸气,眼中闪过一道狠色,用尽全力,朝着奥尔托伦的后心刺下!
此时此刻,奥尔托伦也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凌冽刺痛,但他却并没有要管王直的意思,身上雷光大作,腰腹发力,双臂一把别住与他角力的银斧,怒吼了一声,止住了自己被倒推的趋势,手臂上的肌肉炸开一圈儿来,澎湃的力量,好像冲脱了枷锁,从他体内跟着爆发了出来。
双臂猛然抬起,硬生生将银斧从地上抱了起来,而那耀眼的雷光,也在此刻也抵达了巅峰!
“雷我爆弹!!!”
伴随着奥尔托伦的怒吼,银斧的身躯直接被他以迅猛的力量裹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地面在一瞬间内,崩塌出百多米的深坑来,耀眼的雷光随即跟着爆炸开来,将奥尔托伦、银斧、王直三人的身影全都吞噬了进去。
下一刻,祗园与一笑的身影,一左一右,已然冲入了这雷光与硝烟弥漫的深坑之中,随即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量在烟尘中爆发了出来。
一道是祗园凌冽的风压,一道是一笑浑厚的重力!
伴随着这两股力量的爆发,两道鲜血,紧随其后,于烟尘中绽放开来,随即,战场安静了。
溢散出去的雷霆力量迅速的消散,烟尘也逐渐平复,露出了深坑之中,几人的身影。
此时奥尔托伦后背心口处,插着一把刀,那正是王直的佩刀,虽然破开了奥尔托伦的防御,但却并没能如王直所愿,贯穿他的前胸后背。
而在奥尔托伦身前,银斧浑身是焦黑的伤势,嘴里还冒着黑烟,腰腹与臀部陷入地面之下,双臂瘫软的垂在地上。
至于王直,此时被一笑与祗园的两把刀,顶在了咽喉处,一笑的重力还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而王直此前一直可以说是完好无损的状态,现在也变得非常狼狈了。
胸口上,一个交叉的十字形伤口,血流不止,很明显,就是在刚才那一瞬间,被祗园和一笑同时击中造成的!
王直并没有在意喉咙处的刀刃,目光死死地盯着奥尔托伦的身影。
片刻后,奥尔托伦动了,他伸出手臂,反手一把抓在了背后心口处的刀刃上,一把将那刺入他血肉中的长刀拔出,再次带起些喷涌的鲜血。
见此情景,王直轻叹一口气,不再对抗一笑的重力,后脑勺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彻底躺平了。
“咳啊...”银斧嘴里黑烟伴随着污血以及一些内腑碎块被咳了出来,他此时气息奄奄,但却挣扎着咒骂道:“说你是蠢货...你还...总不乐意,明明有机会的...为什么不逃?”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蠢货...”王直双眼看着天空,有些无力的回应道:“刚才我就应该逃走才对,但这之后,我又要去哪里呢?投靠玲玲?告诉她我要借用她的力量向他的儿子复仇?还是投靠凯多那个混蛋家伙?又或者是去给白胡子伏低做小?白痴...这片大海上,根本没有我能去的地方啊,更何况...你都说了,我们两个蹉跎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守家之犬,既然是守家之犬,那家没了,还跑什么?跟你这混蛋一起死在这里,不也挺好的吗?”
隐忍多年的王直,终究不再选择隐忍。
“呵...呵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子最后要跟你死在一起...确实...也挺好的。”银斧强撑着一口气,哈哈大笑了起来道。
银斧要是没有给王直争取这个机会,他不至于一下就被奥尔托伦抱住来个雷我爆弹,王直要是没有那种决然的心态,他换个方式游走,也未必会败的这么快。
但他们两人都知道,既然不打算逃走了,与其那样磨磨蹭蹭的,还不如这样一击定胜负来得痛快。
也显得慷慨且从容!
或许正如奥尔托伦所说的那样,慷慨且从容的走向末路,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