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那些东西了,留下的残稿别人碰都不能碰。”白帆说,“他就因为弟弟的死和他哥梁砚彻底闹翻的,到现在他俩都不搭腔。”
我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放下电话的。我也完全没想到,那堆文件里,那份没有画完、引诱我产生灵魂共鸣的稿子,是传说中那个被梁砚逼死的弟弟的遗物。
我一个人呆了一会。我感觉我的大脑里很混沌,但值得庆幸的是,和白帆的这通电话里,我确认了一件事——梁跃来找人绝对不是大家臆想中的嘉奖,而是前来清算。
“原来是这样。”许晴说,“那你在他面前提起夏岭——”
“也是拱火。”我说,“他一定会自投罗网,到时候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该!叫他这么狂。”许晴十分痛快,“这下杜晟恐怕要被倒霉了。”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是杜晟自己要冒领我的画,那无论后果如何,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和许晴说了几句话后,我打算回去找夏岭说一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只是没想到,我过去的时候,梁跃居然还没走。
“小然,你来啦?”夏岭眉宇间有些疲惫,但看见我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得正好,问题都解决了。”
我看了他一眼,微微移动目光,看见梁跃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我被盯得心里发毛,不适感从心头上一掠而过,就听见对方兴致盎然的声音:“这位是?”
“哦没和你介绍,这位是林然。”夏岭显然脑子里没有那么多歪歪绕绕,我也没有像之前嘱咐许晴一样嘱咐他,他非常自然地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了梁跃。
“林老师。”梁跃的声音很慢,朝我露齿一笑,“幸会啊。”
我有种自己被猎人盯上的错觉,不适的感觉越发强烈。我点了点,跟着笑了一下。
夏岭尚且还在状况外,但他似乎也发觉气氛的不同寻常,有些茫然地把眼睛在我和梁跃之间看来看去。
片刻后他看向我:“小然,我们一会要不要——”
“林老师。”梁跃突然出声打断了夏岭,目光看向我,“可以问一下是哪个‘然’吗?是‘然后’的‘然’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试探,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看破人心的锐利。
那一瞬我感觉背后汗毛都起来了。梁跃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审视,我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认出我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和梁砚也不怎么熟,即便真的知道我的名字认出我也没什么。
我坦然自若地回过头,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是。”
梁跃看着我若有所思,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
就在我以为此事终了的时候,梁跃却突然话锋一转,当着我的面看向夏岭:“这个项目之前是那个小姑娘在对接,如果要我和贵司继续流程,能不能让林然老师负责?”
“啊?你说小然吗?那当然好啊。”
夏岭扭过头看向梁跃。他的速度太快了,甚至没等我解释就十分兴奋地替我应了下来,“我们林老师可是很认真负责的。”
“是吗。”梁跃看着我笑了笑,“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
“是吧,我就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小然!”夏岭看了看我和梁跃,像是十分满意地开口,“要不这样,你俩留下讨论一下项目的细节,我先走?”
“等一下——”
“可以啊。”梁跃打断我的声音,偏头看我露出笑容,“我正好也想和林老师好好聊聊。”
“……”
梁跃也有也有一辆很酷的机车,不过他今天的阵仗更大一点,来的直接就是车队。
“坐过这种吗?”
梁跃的动作熟练地戴上头盔,身体微微倚着车从漆黑的框里打量着我笑。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