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另一人道:“可是他们怎么会有我们的令牌?”
“不知道。”说起这个,那人也是一脸疑惑。
“那现在怎么办?”
那人想了一会,“依我看,大燕这是想趁我们北疆刚经历一场内乱,所以才借着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估计是看如今林家军和谢家军都在边关,想要借此引战。”
“这么说来,这件事必须得立即报给二王子,让我军随时做好准备,防止大燕军突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我现在便立即修书,将此事告知二王子。”
于是,当日夜里,晋王府的护卫便提到消息,北越暗探已经出城,带着他们的急报,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疆。
云景听罢,将一封信递给云舒道:“立即派人前往边关,将这封信交给清绾郡主,让她务必是小心提防北疆的动静。另外,让她在边关弄出一点动静,然后派人将最紧急的军情,送回京中。”
云舒听罢,也不多问,接过信便立即退了出去。
云景这才又将目光投向对面的莫君言,以及花染等人。
莫君言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便已苏醒,不过因当日体力耗损,这两日都还有些虚弱,因此,便只是虚虚地靠在榻上,花染为了让他舒服,特意在他身后多塞了两个软垫。
他本不想说话,尤其是对着国师大人,但看在他前两日的救命之恩,这才施以恩典似的开了金口。
“所以,这才是你处心积虑的目的。”
云景看向他,微微点了点头,“嗯。”
莫君言叹了口气,“唉!果然,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狡诈。”
云景淡淡一笑,不跟他一般计较。
莫君言继续施以恩典道:“话说,你这些天特意设下这么一个局,引大公主上钩,既然如此,何不干脆除了太子和大公主,岂不直接?”
云景知道他初来大燕,对于大燕眼下的时局,以及燕文帝的性情还不太了解,于是看了眼花染。
花染看向莫君言道:“以眼下大燕朝中的局势,他是不可能除了太子和大公主。”
莫君言对待花染的态度,和对待晋王殿下的态度就明显不同了,眼睛微微弯了一下,语气中也带了几分轻柔道:“为何?”
花染:“眼下大燕朝中,能和六皇子抗衡的只有太子,而六皇子又和国师交往甚密,所以,燕帝这个时候是无论无何也不会处罚太子的。”
莫君言这一听便明白了,缓缓点了点头。
花染见他神色有些疲惫,问:“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没事,再坐一会。”
莫君言自醒来后便一直闷在屋里,难得出来透透气,动动脑子,于是又道:“不过,大公主为何不将刺客之事直接告知燕帝?我想以燕帝想除你之心,若是知道那些刺客是大公主安排要杀你的,他非但不会怪罪她,说不定还会暗中相助。”
他这话说得不假,当日刺客行刺的目标本就是晋王府的马车,所以,即便燕文帝知道那些刺客是大公主安排的,而大公主只要告诉燕文帝,她不过是想除了晋王。
那么燕文帝必然不会怪罪于她,而且还会直分乐意伸出援手,相助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