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的表情看起来却比燕文帝和成贵妃还要愤怒,“什么有什么话说?我的一个护卫好好进宫,带着伤保护公主,如今却惨死在此,我还想问一下贵妃娘娘,你们要怎以给我一个交待?”
“交待?”成贵妃大概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笑话,冷冷一笑,一向温婉和顺的脸上闪过一丝凛冽道:“你的护卫欲对堂堂公主行不轨之事,就凭这一点,就够他死一万次的,你还要交待?”
江离的语气亦是凛然:“欲行不轨?就凭公主这三言两语吗?你又怎知她不是在栽赃嫁祸?再说,当初你们让玄青入宫时,他本是不乐意的,第二日我又冒着违抗圣旨的风险亲自来向公主要人,可公主你是怎么说的?”
江离说罢,表情阴沉地看向十四公主:“公主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你一定要玄青保护才能安心,你说在宫里你自会护他周全,那么现在呢?你就是这么护他的,你杀了他。”
最后四个字,江离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
十四公主低下头,再次轻轻地抽泣起来,“我……我不知道,我没想到他……他会这么对我,他之前从不曾如此的。”
成贵妃一看十四公主的态度似乎有些动摇了,再看晋王妃非但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自觉,甚至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赶紧道:“晋王妃,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论讲理,江离还从来没有输过,不论是正理明辩,还是歪理邪说。
立即将目光冷冷地看向成贵妃道:“是我强词夺理,还是你们栽赃嫁祸?难不成就凭你们这三言两语,就能给我的护卫栽赃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一向还以为朝廷是最讲律法的地方,说话做事都要凭证据。”
“好,既然你们说我的护卫对公主欲行不轨,请你们拿出证据。另外,众所周知,我这护卫身手了得,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死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手上?这其中种种,我倒还要一个说法。”
成贵妃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这位晋王妃,只得将目光看向燕文帝道:“陛下,此事明明白白摆在眼前,晋王妃却还如此狡辩。”
她看了眼十四公主还有垂泪的表情,又道:“公主刚选了驸马,眼看就要出嫁,此事已经满朝皆知,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公主以后还要如何面对这天下人?如何面对驸马啊。”
“请陛下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
成贵妃这些话明显是说给公主听的,就见她这话一出,十四公主便哭得越发伤心了,拿起手里的匕首就往自己脖子上一架,抬着一双肿得如核桃一般的眼睛看着燕文帝道:
“女儿已经无颜苟活于世,还请父皇成全女儿。”
嘴上说着,手上却迟迟下不去刀子,燕文帝一见,赶紧道:“你先把匕首放下,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燕文帝自然是想为十四公主做主的,哪怕不为十四公主,若是能因此而牵连晋王,也是他最想看到的。
于是看向江离道:“晋王妃,你可知罪?”
江离抬眼看向燕文帝,还未开口,就听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太后道:“哀家倒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燕文帝微微一愣,看向太后:“母后,朕知道你疼晋王妃,但兹事体大,又关乎到瑶儿的名节,还请您一定要公正处之啊。”
太后:“放心吧,瑶儿也是哀家的孙女,哀家就算再偏心也不会偏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