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枪声看来草丛那边还打着呢,可能英军人不少。”鲍迎捷说道,他的眼睛死盯着草丛的方向,从这个方向来看,根本就看不到什么,除了在夜色中打来打去的拽光弹就是草丛,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唐昭阳你带几个人去摸一下草丛那边一班的情况,再看一看那几个摸上来的英国人死没死透。”鲍迎捷以命令又以商量的口气和唐昭阳说道。必竟上战场不是儿戏,这是有着很大的危险的,所以鲍迎捷就用这种口气和唐昭阳说话,其实鲍迎捷这个人是外粗内细。
“是三班跟我来”唐昭阳回答道,并半蹲着就要敬礼。
“别敬礼”贾素平这时叫喊了起来。
“啾”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了战壕边上,正在鲍迎捷的头顶上,虽然子弹就有命中鲍迎捷,但鲍迎捷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不用说这一枪绝对的是奔着鲍迎捷来的,这是天黑了要是光线好的话,那这一枪可一定能丁在鲍迎捷的脑门上。这一枪从打来的方向来看,应当是卡其斯高地上的狙击手打出来的,不用说还有隐藏在卡其斯高地某一处的英军狙击手。
“好家伙娘的真炫啊老子非叫炮弹**你”鲍迎捷不由的擦了一下刚刚从脑门上冒出来的冷汗。“唉我说你怎么知道会有英军的狙击手来打我啊”
“你也不看一看,我的肩膀。”贾素平放低了身子,鲍迎捷凑上前一看,贾素平肩膀上的军衔肩章不见了,空空的只有一个戴肩章的布带。
“你这是”鲍迎捷倒真有点不明白了。
“英军的狙击手不是傻蛋,看到有人敬礼当然知道那个受礼的人是个官了,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在同样的条件下当然是先打当官的了,向你一敬礼,不就告诉人家你是一个官了,现在是天黑了,再加上敌我双方的火力大了一些,视线不好,要是人家看到你那肩膀上的那肩章,可能你小子早就让人家给一枪干掉了。”贾素平款款的说来。
鲍迎捷听完不由的恼火了起来“娘的在战场上以后谁他**的也别给老子敬礼,把挂在肩膀上的这个玩意都给老子也摘喽”鲍迎捷大声的叫道,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肩膀上那一对的肩章给摘了下来,他可不想再有一发子弹打向自己。
在战场上,你要是想要面子就别想活着下来,要活着下来就不见得能保住面子,在和平时期军衔作为一种级别规定,在部队里是有着很严的规定的,平时佩戴也很严,在军营里和社会上见到比自己级别高的人要先敬礼,当兵的见到军官要先敬礼,你不敬礼就是不尊重部队的规定,就是不尊重部队。
但是在战场上可就大不一样了,军衔只是一个级别的像征,在和平时期是荣耀,是光荣,是级别,要不将军与列兵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可是战场确不认你这个,子弹不会因为你的级别高就不会打中你,相反你的级别越高那么子弹光顾你的几率就越大,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你挂着一个将军的军衔出来溜一溜试试,就算是假的吧,但那时也绝对不下五条狙击步枪打你,人家也知道级别越高这个人的分量就越重,你把他给击毙了,说不定就击毙了敌人的一个大官,就像贾素平说的一样“擒贼擒王”
此战后下,鲍迎捷和贾素平马上下达了只要以后上战场都把军衔给摘下来的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就连列兵也不例外,全营上下都把军衔给摘下来
随着炸药包的爆炸杰克的心里不由的失望了起来。和他一起出来的两个士兵一个被敌人给打死,一个被震晕,而自己又被敌人给打伤不能行动,活着的两个人都失去的作战的能力,但是杰克在心里还是不恳罢休,他要用他自己最后的力量向敌人发起最后的攻击,要用他的鲜血和生命来完成任务。
杰克的那个炸药包就在他的手边,他忍着腿上传来的阵阵巨痛,托着炸药包,一点儿一点儿得向鲍迎捷他们所处的战壕靠近,三十五米,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十五米近了因为杰克的腿被蒋辉给打中,不能站立起来把炸药包扔进战壕,只能一点点的接近战壕等到了一定的距离后再把炸药包扔进战壕。
十米到了杰克在距离鲍迎捷所在战壕处十米远的地方突然站了起来,他拉开了炸药包的引信就在他要将拉开引信的炸药包扔进战壕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就象是被定在了那里一样,杰克那举着炸药包的也手停在了半空中,炸药包引信上的导火线还在“卟卟”的冒着青烟,杰克没有把炸药包给扔进战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杰克被他手中炸药包的爆炸给撕碎成了若干块,扬扬洒洒的落到了地上。
杰克为什么在眼看就要成功的关键时候,停下来?原因也很简单,他被子弹打中了,不是一颗子弹,而是两颗子弹,也不是从一把枪里打出来的,而是从两把枪里打出来的,打入杰克身体的子弹一颗是从伏在草丛里的蒋辉的枪中射出来的,另一颗子弹是从刚刚在战壕里带着刘飞冲出来的一排长唐昭阳的枪里射出来的,两发子弹同时打中站立起来的杰克,每一枪打中的都是要害,蒋辉的那一颗击中了杰克的头部,子弹从后脑击入,从前额穿出,一团血雾迸起,唐昭阳的那一颗子弹则是直接打入了杰克的心脏,有如桃形的心脏一下子被快速飞行的子弹打了个爆碎,而子弹并没有停下来,则是从杰克的后背上穿出,一团血雾迸起。两枪枪枪要害,杰克当场死亡。
爬在草丛中的比尔诺也看到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但是他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杰克他们三个人被敌人给射杀,成为敌人的猎物,他的心在痛,心在滴血,可是更让比尔诺头痛的是,草丛北边的中**队此时就象是发了疯似的在向他们开火,射过来的子弹就象是泼过来的水一样,要不是有草丛的遮挡恐怕比尔诺早就被打成了马蜂窝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然没有达到作战的目的,只能马上撤回去了,要不然大家谁都别想回去。”想到这里,比尔诺看了一看还跟在他后面的三个英军士兵,其中还有一个是伤员。比尔诺很清楚他们目前的处境,但是要撤回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自己带着人一撤,对面的中**队肯定会压上来,那时谁都跑不了,这个时候,就必须要留下一到两个人掩护他们撤退。
“少校,他们的火力很猛,你们撤吧,我留下来掩护你们”爬在前面的一个英军老兵对着比尔诺说道。
比尔诺听到后并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留下来打掩护就等于留下来等死,这个老兵参军有些年头了,一至在比尔诺手下的一连当班长,是一连的主士力量,比尔诺的心里真舍不得他。
“轰”的一声暴响,一枚手雷在比尔诺他们的不远处爆炸了开来。爆炸扬起的泥尘和荒草从天上纷纷扬扬的掉落了下来,爆炸引起了燃烧,此时正是北风,火借风之势,风助火之威,草丛里的火一下就大了起来。
“少校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们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