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家常?多谢皇后娘娘挂念。”上官槿笑着冲了皇宫的方向福了下身子。
胡公公又捏了下腰间的小荷包,想了想,还是说道,“夫人不用多虑。
杂家出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叮嘱了杂家的,说是让夫人用完午膳再进宫,这样可以多聊一会儿。”
胡公公现在可不敢对上官槿甩脸色。
临出来的时候,皇后娘娘特意说了,态度亲和着点,别吓到定国公夫人。
胡公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这两天的功夫,定国公府就像是变了一个样。
听说啊,定国公夫人可是当场让武定侯夫人没脸呢!
武定侯家是贵妃的娘家人,这就等于是让贵妃没脸,让贵妃膝下的秦王没脸,或者说让安国公和太后没脸。
这......可太让皇后娘娘高兴了。
这些年,贵妃在宫里和皇后斗的是鸡飞狗跳的,两边基本上都是有来有往的。
原本有点胶着的情势,让定国公夫人这么一搅和,倒是让皇后娘娘看到一条不一样的路了。
虽然天家已经立了太子。
奈何三皇子秦王那里有强硬的外家支持。
宫里的太后,宫外的安国公,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太子这边有许丞相和齐国公撑腰,但两边都是文臣。
对于战马上打天下的大渝朝来说,好像并不安稳。
太子的位置并不稳当啊!
胡公公一边想着,一边就又恭敬的对着上官槿行了一礼。
“明日未时,杂家在凤仪门大门处候着夫人。”
上官槿笑着应了下来,然后看着沈管家将这位胡公公送出了前厅。
看着走路一拐一拐的胡公公,上官槿心里有数了。
这时候,沈卿钥也跟着冬麦来到了前厅这里。
看着沈管家和那个胡公公的身影,沈卿钥略一思索就说了出来。
“这个公公我知道的,父亲还没出事的时候,提过一嘴。
说是御前天家的一个太监因为冒犯了贵妃,被太后娘娘责罚,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
后来一条腿就坏了,太后本来说御前不能有残疾的侍人,要将这位胡公公打发去冷宫那里的。
但皇后娘娘出来说话,说是从小就跟着天家的,有点情分在,就把人要到了自己宫里。”
“哦,那腿是冻坏的?”上官槿明白了。
“嗯,其实也不算是坏的厉害,听说是到了阴雨天就疼痛难忍。
宫里的太医院里,也被贵妃让人吩咐了,不准给这位胡公公治腿。
这位胡公公就只能找宫外的一些郎中看看,只是一直都不如意。
以前听父亲说了,为了治腿,胡公公在宫外还有一个小院子呢!”沈卿钥继续说道。
上官槿点点头。
看来,这个女儿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
“冬麦,以前国公爷在的时候,不是经常用一种药酒擦腿吗?
说是在北面的时候,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将士们每晚休息前都会用这种药酒。
你让沈管家悄悄打听一下,打听到那个胡公公宫外的院子在哪里,把那药酒给胡公公送一壶过去。”上官槿突然说道。
冬麦立刻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沈卿钥想了想,忙上前扶着上官槿坐了下来。
“母亲?您是觉得这位胡公公其实是天家的人,对吗?”沈卿钥小声问道。
上官槿一愣,这个丫头也太聪明了一点吧!
“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想?”上官槿笑着说道。
沈卿钥腼腆的笑了笑。
“这位胡公公看着是皇后宫里的人,其实说到底是天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