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都到了深夜了,有消息传来,木搏和张援回来了!
温语激动的一夜都没睡,祁五看着她,像春天刚下水的小鸭子,活泼又欢快。于是搂着她,痴缠了二回。
第二天,温语叫上祁夫人一同去,祁夫人带着宝儿,一行人正要上车,有消息传来:祁侯和祁有端,中午时分到家。
祁夫人面无表情的听完,领着宝儿就上车了。发现自己对于要知道的消息,充满了各种祈盼,哪怕把祁家弄的身败名裂,都会跟别人一道看笑话。
她还把这话跟温语说了,温语咧嘴苦笑。
潭氏听到儿子要进门了,打心底里高兴。又听说祁夫人几个一大早就出了门,转了转眼珠,“让人瞧瞧干嘛去了?!”最好又去了东宫!
结果,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抬着一个断了腿护卫回来,原来是让五爷的手下把他腿打断了。
今天潭氏特意的打扮了,化了妆,穿上体面的衣裳,佩上首饰,力争给儿子一个好印象。
“愣什么神儿,赶紧说呀!”温语哪知道张援在想什么,看他发愣,就提醒。
碰着头,侯爷情绪不好,也没跟啰嗦京城的事,一起往回走。等到了城门,才遇到府里又去报信的下人,祁侯得知消息,面沉似水,怒火万丈。
到了祁府大门,潭氏早在前头等着了,听到脚步声:“有端!”她声音颤抖。
祁有宜缓过来,“三弟,一路辛苦了!”
祁有端笑了:“母亲!您不好好看儿子,却自顾自的哭,泪迷双眼,还看得清?”
于是,张援说了起来:他们二个出了京城,便直奔牛有村。
潭氏连忙说:“你们俩都到年龄了,可不许再像以前那般喝了!”
木搏踢他两脚,却表示:“可以考虑!”
白面黑须,表情温和。衣着颜色淡雅,说话慢声细气。个子没祁有宜高,也没他身上的那种军旅之气。弓刀马步肯定也比不过的,但计谋可不弱。多年陪在侯爷身边,爷俩配合的不错。
头中午,祁侯就跟祁有端进家了。
原来,牛家村在多少年前,着过一次山火,村里人基本都烧死了,整个村子都荒了。外头人害怕不敢来,又过了两年,这里的药材实在是吸引人,就有人请了和尚和道士做了法事,清除了原来的痕迹,重新盖了房子,在此繁衍生息。
“到了西京,我们就去了山庄。青师傅,您猜怎么着?您的三姐白鹞彩住在里头呢。”
木搏不善于言辞,“累!”
一般武官回京,所带人手的数量是有规定的。他为了避嫌,明面上更带得少。但因为此次回来,有几件要事,所以,暗地里也跟着一些。
潭氏不管别人,扑过来,双手搭在他肩上,细细的看着:“儿子,你终于回来了!”说罢,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家出事后,您三姐寻过你们。但是她们夫妻是被婆家赶出来的,没有银子。四寻无果,杨新兄妹来了,她们才没再往外跑。知道了您和忆白公子的消息,她都哭得背过气去了,让属下跟您说:您是好样的,忆白公子是好样的!她会在家里,等着你们回去!”
“什么?三姐?”青师傅傻了。
但您三姐夫为人很好,自请出户,也跟着出来了。白家的事情过后,有不少人感念白家多年对这一方土的恩泽,帮着您三姐维护着山庄。
对于张援来说,真是好消息,这一路,他都在拍木搏马屁。更在回程路上,表示等祁家的事情告一个段落,他想未娶木玲。还发了一通的誓言。
潭氏气的七窍生烟,转念又想:不气不气,有端要回来了!你们等着,且看我儿怎么收拾你们!
“母亲放心,什么伤都没有!儿子上有父亲照顾,下有兵士维护,哪里受伤去?”
“杨大人续娶了,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杨新才七八岁,就带着忠仆和妹妹,跑到西京,您三姐收养在身边。只是那个后娘太坏了,总跟着捣乱。他考秀才都是偷着去的。后来要考举子,那后娘就拼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