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淀在车道尽头,夕阳拉出细长的枝影,车灯闪过稳稳停在碎石路面。庄园大门像黑色的深渊择人而噬。
雍弘博下车时还抱着平板不停回信息,管家魏九等在门口,神色满带愁容。
“少主,您回来了。”
雍弘博抬头,平板扣上,精致的脸庞看着管家打招呼,“九叔,我知道我晚了。”
“老爷一直等您,发脾气呢,什么都不肯吃。”魏九接过少主手里的东西,小声提醒。雍家少主早在三年前就是实权掌门人,现在就差一个名头,作为从小看他长大的魏九,也不得不多了一分尊敬。
雍弘博脸色一沉,霸气四溢,“老爷子什么岁数了,你们就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大步走进客厅,果然见到雍鸿光半躺在特制沙发上,九月的天身上已经盖着厚厚的毛毯丝丝拉拉地痛苦喘息。
雍弘博疾步上前半跪在地,伸手按摩雍鸿光枯瘦的手指,“父亲,弘儿回来晚了,请您责罚。”
雍鸿光迷离的眼神似乎看到一个身影走进,鼻氧管有些歪,鸡爪似的枯瘦左手紧贴身体,不时拂过心口。另一只手被儿子按摩让他感到有些舒服,歪斜的嘴角极力想做出威严的样子,却吐出了不少的口涎。
“你……还……知道要……回来……”肺部呼吸不全让他眼神迷糊,生理性的泪水糊满了眼眶,明明是担心的要命,说出口却是伤人的话。
一看就知道雍鸿光坐在客厅等他,雍弘博心疼地替他扶正鼻氧管。五年前雍家家主雍鸿光突发心梗,接连几次中风,让原本就身患重度心衰和肺气肿的他大受打击,一夜白头,现在拖着老病残躯苟延残喘。四肢废用毫无力气却没有失去知觉,浑身骨痛让他坐卧难宁,随时随地都离不开高压氧气。
雍弘博给他顺气,雍鸿光费力想咳,浓痰卡在气管里不上不下,心电监护已开始报警,雍弘博托着他的背给他拍痰,见迟迟咳不出来,急的直接上嘴,嘴对嘴给他吸出来。
浓痰被清理出来,雍鸿光泛着紫色的嘴唇哆嗦颤抖,颤巍巍举起还能动一点的左手,想去摸身前的人,“脏……”儿子给他吸痰让性格强势的雍家家主心里软了一下。
“父亲说什么话,这怎么叫脏。”雍弘博一边漱口,一边指挥护工给老爷子转移到高背轮椅上,雍鸿光四肢无力,全靠束带。头卡在凹槽内眼睛还盯着身边的儿子,他的双手被小心掰开嵌在卡槽内,枯瘦的鸡爪立刻就恢复成握拳状不住的抖动。
双脚脚背高弓,在家里他早就不穿鞋了,厚厚的袜子也用系带固定在小腿上。怪异歪曲的双腿瘦骨嶙峋,只有关节肿大,撑在厚厚的家居服里。
雍鸿光两眼发黑,体位一变他就喘息严重,呼呼的声音斯啦作响,肺气肿让他囊泡受损无法呼吸,重度心衰更是雪上加霜。雍鸿光迷离的眼睛一直盯着儿子,好容易缩在高背轮椅里瘫做一团。
“父亲,身体要紧。”雍弘博给他整理了一下助听器,小心揉按他鼓胀的腹部,雍鸿光排泄困难腹水严重,今天估计又使性子不肯让人帮忙,现在腹部鼓起已经如同怀孕的妇人,连着下身的尿袋也快满了。
雍弘博推着轮椅去饭厅,魏九赶紧端来辅食。雍弘博看着略略喘过气的父亲,打发下人下去,在雍鸿光嘴角舔掉不自觉流出来的口水。
“父亲,弘儿服侍您用饭,您不吃饭,弘儿心疼。”
“你……吃饭……没有……”雍鸿光被儿子亲了一下,老怀大慰,他性格强势,哪怕雍弘博已经全面接手家业,他也不放权,更规定雍弘博晚上必须准时回来陪他吃饭。今天雍弘博有会,晚了一小时,雍鸿光就坐在客厅发脾气,老爷子生起气来谁也不敢劝。
雍弘博喂了一勺辅食给父亲,雍鸿光吞咽困难,需要按摩喉管才能咽下去,食物也是流质饮食,雍弘博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舔掉他嘴角流出来的食物,笑着说,“这不是陪父亲吃饭,您吃好了,弘儿就吃好了。”
雍鸿光耳朵微微发烫,儿子高大英俊神风俊朗,是雍鸿光一直的骄傲,他觉得自己残废之身,能有雍弘博这样的儿子是得天眷顾。雍弘博是他靠着体外受精和代孕才有的继承人,从小乖巧懂事,长大替他分忧,谁承想……
雍弘博喂着喂着就成了嘴对嘴,舌头不安分的挑逗雍鸿光无力的舌头,把流食送进他的口腔,看雍鸿光喘急了,才给他喷雾化剂缓解。雍弘博看着眼前人苍白的脸色,泪盈于睫,只有嘴唇有一抹紫红色,雍家少主觉得火气直冲下腹。
雍弘博把吸管送进雍鸿光的嘴,看他小小喝了一口水润嗓,换了口水巾,伸手去探雍鸿光的下身,连着尿袋的导管微微一动,让雍鸿光闷哼一声。净了手给雍鸿光擦去生理性的泪水,雍弘博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止不住颤抖的唇,“父亲……”雍弘博声音低沉暗哑,“弘儿替父亲把假牙取了吧……”
取假牙,是父子俩心照不宣的暗示,雍鸿光看着眼里深沉几乎冒火的儿子,歪斜的嘴角裂到耳后,明明心里熨帖得意,嘴上却不饶人,“你要……做什么……为父还……还能拦着……”口水嘀嗒流下,雍鸿光拖着银丝眼角吊着看儿子。
雍弘博邪魅一笑,戴好医用手套,替老父摘下全口假牙。雍鸿光早年癫痫发作差点咬舌,又因为严重糖尿病烂了几颗牙,十年前雍弘博做主,替老父拔掉全口牙换成假牙,没有牙齿雍鸿光嘴唇干瘪,似乎一下就失了气势。闭合困难的嘴角开始不自觉的流涎。
推着雍鸿光回到两人的卧室,只要雍弘博在家,老父一应洗漱打理都是他亲力亲为,只让护工协助。松开绑带把雍鸿光抱到理疗床上,枯瘦的残躯几乎没有几两肉,唯有腹部高耸看着吓人。调整着雍鸿光的姿势,护工抱起雍鸿光干瘦枯瘪的上身,让雍弘博能褪下他的裤子。浴室开着四排暖灯,雍鸿光还是不断打颤。好容易把废用的手从袖子里抽出,浑身赤裸的雍鸿光四肢被固定在理疗床上,头歪在一边无力抬起。雍弘博脱了西装,遒劲有力的身躯包裹在紧身衬衣上显得更加精壮。雍鸿光竭力仰头,看着这美妙的身躯,喉头发出不明意味的嘶嘶声。
怕雍鸿光看不到自己,雍弘博凑近他的脸,吻干了他流下的泪水,“父亲,我们先拔了尿管,再guang,弘儿服侍您。”
雍鸿光瘪着嘴,没有假牙他口齿不清,干瘪的臀部略略扭动,“弘儿……”
“在呢!在……”雍弘博一手揉着老父柔弱的心口,三条支架加起搏器才能带动雍鸿光重度心衰的器官,手下小小的茱萸因温度而颤巍巍挺立,雍弘博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上去啃咬。他耐心的看着护工准备好guang液,导管深入雍鸿光细瘦的gufeng,随着液体流入,呈截石位的雍鸿光肚腹愈发高涨,便意开始袭来。
雍弘博观察着老父神态,轻柔拔掉导尿管,微微发红的那处无力的吐着淡黄的露珠。因着卫生,雍鸿光下面体毛全部剃光,那处孤零零无力地垂着,苍白的大腿内侧染上一丝液体。
便意加深,雍鸿光开始痛苦蠕动,无力的扭动带着固定着的四肢细微抽搐,雍弘博一边计时一边抚摸老父花白的鬓角,替他擦去冷汗,一边不停唤着父亲。
好容易挨到时间,雍鸿光扶着老父鼓胀到几乎透明的腹部拔掉导管,喷涌的恶臭溅了他一手,理疗床下直接就是活水,护工打开花洒清理排泄。毫不介意手上脏污的雍弘博洗干净了手,替老父冲淋洗澡,之后再清理浑身湿透的自己。
打理干净的雍鸿光被儿子裹在厚厚的毛毯中抱到床上,护工熟练的替他带好心电监护,把医用鼻氧管调到最大,调整床位到45度,让他昏沉的脑子慢慢清醒。舌苔下给他含了一片参片,雍鸿光擂鼓一般的心跳才渐渐平息。
卧室晕黄的灯光照射在精工制作的大床上,因着雍鸿光残躯娇弱碰不得寻常织物,但又无法自理离不开人,这个雍弘博定制的大床可分开遥控,床垫能随时抬起变成理疗床。身后鼓鼓囊囊垫了不知几个软垫,雍鸿光身下垫着整张床大小的尿垫,靠在床头,看着雍弘博在床边脱衣。精壮的身躯和自身对比如此明显,雍鸿光看着自己歪斜的双腿,足背高拱,脚趾几乎已完全退化,脚踝肿大。左手又无法自控地缩在身体边紧贴,手心不时拂过心口抖动。右手早就无法动弹,蜷缩如鸡爪一样随着残破的呼吸震颤。
雍鸿光的头无力歪斜,让他失去了看雍弘博的视线,老爷子心里一急,张嘴就喊,“弘儿……”嘴角流出的涎水早已打湿了枕巾。
“父亲,弘儿来了。”雍弘博脱光自己爬上床,慢慢托住雍鸿光的颈部让他和自己对视,雍弘博霸道的吻住那双颤抖的唇,带着那无力的舌头一同起舞,吻到身下人脱力才放开,伸手拿起床边的保心丸和硝酸甘油喷剂,仔细地给雍鸿光服下保心丸,喷了硝酸甘油,才算做好准备。这人身躯破败至此,不做好完全准备,雍弘博不敢随便要他。
仔细打量身下丑陋干瘪的身躯,雍弘博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副身体对他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替雍鸿光放正了助听器,拿走无牙的嘴里被口水泡发的参片,雍弘博从眉心开始虔诚亲吻老父,吸走他溢出嘴角的流涎。手夹在雍鸿光腋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特制的几个靠垫垫在他身下,雍鸿光高高坐在床上,雍弘博跨坐靠垫两端正好能把下身对着他的头部。
“父亲……”雍弘博嗓音已干涩至冒火,硕大的分身早已硬的不像话,看着雍鸿光闭合困难不断流涎的嘴,雍弘博单手撑住床头板,扶着自己的那物描摹雍鸿光线条漂亮的唇。
雍鸿光看着眼前巨大的那物,眉梢眼角都是欢喜,张口吮吸前端,咸涩的液体已然开始流出。
“父亲!”雍弘博忍着怒意的声音危险的可怕,这人居然敢挑逗自己!
雍弘博还知晓分寸,缓慢扶着自己进了雍鸿光的口腔,牙龈软组织包着软骨挤压自己,柔软中带着硬度,无论多少次都让雍弘博欲罢不能。这具废躯如同曼陀罗的毒,深深吸引自己。无力的口腔肌肉被充满,雍鸿光尽力吮吸,不让口水过快淹没,无力的舌头开始尽力描摹口中巨大的那物,因着没有牙齿也不怕咬坏,雍鸿光用力挤压巨大的那物,配合雍弘博缓慢的choucha,直到口水呛咳无法忍住,才感觉巨大的那物退出口腔,自己满嘴流涎,两颊已无法闭合。
轻轻拍打雍鸿光的后背,让他喘气,带着自家老父口水的那处依然愈发膨大。雍弘博把老父残腿小心分开,让他抖动的双腿贴住自己腰部,双手托着他干瘪的屁股微微用力捏了一把,雍鸿光上半身无力,倚靠在儿子身上紧紧贴住,废手用尽全力甩在雍弘博后背。给雍鸿光的头部调整了一个角度,让他能靠在自己肩膀上,眼角能上翻看到自己,雍弘博抚着他脊柱凸出的后背,划过他大小不知多少次穿刺和手术留下的痕迹。
“父亲方才挑逗弘儿,弘儿想惩罚父亲。”吻着雍鸿光汗湿的鬓角,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色泽。
因着口腔肌肉无力,大口喘气都做不到的雍鸿光费力给了儿子一个千娇百媚的白眼,冰冷的嘴唇贴在雍弘博锁骨之上,口齿不清的逞强,“犯上……”
托着屁股的手慢慢伸向tunfeng,因着刚打理过,身后那处已然开拓完毕,微微一张一合,似在做邀请,雍弘博重重喘息一身,挺身进入。
庞然巨大的那物整个深入到底,雍鸿光发出一声长鸣,心底的空落似乎直接就被填满,只有如此结合,雍鸿光才觉得自己完整,是个还活着的人,不是个只会喘气的人形生物。
雍弘博满头汗水观察着雍鸿光的反应,见他还好,便开始抱着他轻轻抽动。别样的刺激让雍鸿光眼神迷醉,嘴角裂开,口水肆无顾忌的洒在雍弘博胸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微笑像阻断雍弘博脑子理智的导火索,他猛地加大力度,肉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他想把眼前人吃拆入腹,紧紧融入骨血,再也不和他分开。
他是他的骨,他是他的血,他以血肉塑造他,便必须和他永远在一起。
“弘……弘儿……太,哈,太快……”心脏急剧收缩抽痛,让情欲中的雍鸿光难得恢复一丝理智,“心……心哈……哈……受不住……”残破不成句的呻吟口齿不清地勉力发出。
雍弘博用手猛地捏住老父瘦弱的臀部,一个大幅度挺身,灼热的精华利剑般进入甬道深处,身前人明显抖动似是无法再支撑。
雍鸿光感到身下热流,若有如无的骚味也弥漫开来,自己又失禁了,用汗湿的头抵住儿子锁骨想要起身,却被有力的大手按回那个他永远安心的怀抱。
“父亲……让弘儿抱抱,先别动,弘儿想在父亲里面……”恬不知耻的说着情话的雍弘博还不肯退出,抱着雍鸿光享受着父子融为一体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