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得让我们照顾?那能达到让你们接受贫下中农教育的目的?”
顾大伯说的很认真,那一脸的严肃诚恳,怎么看都觉得这人说的实在是有道理,那妥妥是为了国家集体的利益,是为了更好的体会上级的精神,在没有更听话的了,可到底咋回事儿,脑子不慢的基本上都明白。
吴正奎他们不傻,真的,脑子活着呢,这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顾大伯的意思?脏,臭,这两样可不就是已经沾上了嘛,既不会让上头寻到小辫子,又尽力的保全了他们,巧妙的很啊,还顾忌到了他们的年纪身体的状况,可以说是很贴心了。所以听到这几句后,那三个老头中最儒雅的外科大夫杨兴瑞头一个反应过来,冲着顾大伯啥也不说,就是一个抱拳。
其他人跟着也是一样一个抱拳,随即眼睛有些发红,在他们遭受了不公,遭受了背叛,遭受了无数的屈辱和折磨之后,在这个毫无关系,从不知晓的小小的山村里,他们重新感受到了人性的善良,感受到了同志般的温暖,信任。
“这村子好啊,山清水秀的,地灵人杰啊。”
不好说什么谢谢人家照顾的话,他们吃了那么大的亏,如今正谨慎着呢,即使想说好话,也只能拐着弯来,用这地灵人杰来表明对这个村子的感激,顾大伯听到人家夸,知道这是听懂了他刚才的话,自然也是高兴地点头,美的很。自己就是机灵,这话都能说得这么婉转,没有半点破绽,果然就是天生的干部啊!
“那这屋子?”
吴正奎感觉和顾大伯似乎挺说得上话,这问话自然也多了点,随即又问起了这起宅子的事儿了,这真是少见啊,下放下放的,下放的在当地都置办上屋子了,从没有听说过,还能这样?
“这是阿灿起的,哦,就是他家的小孙子,这孩子他爹被调走到啥秘密基地了,所以跟着娘调到了隔壁的林场。顺带在这里上学,去年这小子命好,本事好,和一帮子小子得了大猎物,换了钱,攒了一个秋冬,这不是就嫌弃原来住的地方小了,所以划了地基,起了这么几间屋子,这孩子能干啊,这才几岁,就知道置办家业了,以后一准是个好小伙儿。”
阿灿爹到底为啥调走了,说的人说的含糊,听得也不敢细究,反正心照不宣吧,倒是这起屋子的法子实在是灵活到了极点,这是阿灿一个十三岁的娃子起的,能扯到什么下放人员去?人家自己打猎,靠着本事挣得钱,在自己读书的地方置办家业,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对来,自力更生那是主席提出的口号,谁能说不对?挣钱置办家业是千百年来最正常的举动,谁能说有错?灵活的避开了所有有可能和这下放人员政策相冲突的地方,居然就这么顺顺当当的,半点麻烦没有就吧事儿给办了,这一点听得几个新来的人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使。
“这,这,这孩子确实出息,这老子要是有个这样的孙子,睡觉都能笑醒。太能干了。”
除了这话,吴正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别的词可以形容了,这屋子从头说到脚,居然就能和下放人员半点扯不上,还能吃上这样丰盛的暖屋酒,这真是下放?他怎么感觉这是来疗养,来享福呢?想十三岁孙子的福,这就是他们没倒霉的时候,也未必有这好事儿啊。
“吃,赶紧吃,这菜都来了,赶紧的都别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