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布遮住,他林言模模糊糊地能感觉到光影,却深陷入一种恐慌。极少有人知道他童年的阴影,有时候他也要忘了幼时是怎么被关在黑屋里忏悔反省的。
外人只道佐藤家的长子做事稳重,所以别人在课堂上睡觉填恋爱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开始涉及家族事务,可他当着佐藤家的长子,却莫名其妙地背负了家族的命运,莫名其妙地失去选择,失去任性的自由,在一次次忏悔反省中改掉自己不该存在的弱点,淬炼自己,进一步地让自己更加完美。
可佐藤家的人依旧不喜欢他这个有一半中国人血液的外人,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在同样有继承人资格的私生子他的弟弟出现的时候他设计选择了“让”给他,看上起像是他腹背受敌不堪其扰放弃了家主的位子,实际上是他放宽了眼界,把自己手里人脉资源渐渐放在了中国——他那名中国父亲所在的过度,给他那个花花肠子的弟弟留下了一些老顽固和被腐蚀得快要垮掉的壳子。
没想到在他刚放下长线未来得及收取成果的时候末世就来临了。
可这些他不在乎,甚至暗自欣喜在末世可以使用的手段,而不必再处心积虑地积累人脉,不必再等待那么多年!
他将在这末世行走,创出自己的国度!
“ha~!yboy*****!”
黑人在他身上起伏着,林言看不见他谩骂时是怎样一种羞辱他的得意表情,他只是勾起一个有些扭曲冰冷的笑意,仿佛承受凌辱的不是他,而是身上这个男人。
被布掩盖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他血红的眼珠在布下频率极快地转动着,忽然他瞳孔剧烈地收缩,死死地定格在黑人的脸孔上——
他利用精神力清楚地看到了这个房间的一切,双眼射出的红芒摄住了黑人的眼睛,霸道的精神攻击侵入了他的颅脑。
黑人的*痛得疲软下来,他狼狈地从林言身上退下来,倒在一边,林言则无视了自己身体的污
浊,他伸了伸手指,再缓缓握紧,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没有扯下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单手掐住了黑人的脖子,清秀的脸旁瞬间狰狞起来,他失控似地把黑人的头部砸向地板,一下,两下,三下……
黑人呻、吟着,他的脑袋已经被砸得瘫了半边,麻木地感觉不到疼痛,眼耳口鼻都在流血,他甚至腾不出时间来求饶,因为林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空气阴冷而沉寂,林言看着躺在地板上,面目全非却还在隐隐抽搐有进气的人,嘴角拉成了直线,他踩上了黑人身下的物件,很缓慢地碾压——
“唔!!!!”
身体和精神带来的双重痛楚让黑人眼睛暴突,就这样渐渐停止了呼吸。
这时,林言的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林言披上了浴袍,不紧不慢地系上带子,他取过一块崭新的手帕,擦掉手指上沾染的黑人的血
迹,随手扔在了黑人变形的脑袋上。
进门后就低着头的玄扫了一眼黑人:“需要我找人处理……?”
林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丢到异兽园去吧。”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能再做些什么。但你也不要心存侥幸,如果你背叛我,下场会比他更凄惨。”
“我是您的人。”玄掩下额角的冷汗,他弯腰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