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谁’这两个字，他身上的气息明显冷了些。
邵雪见他沉默，以为他是在为顾眠遮掩！
更是痛心疾首，“你说说你，你说你……，那顾眠！”
“是她自己！”
裴锦川再次开口打断，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也闭上了眼，掩盖了眼底那流淌而过的痛心。
邵雪：“……”
呼吸，猛地抽紧！
整个客厅里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还带着如寒冬般的寒意。
邵雪不敢相信地看着裴锦川：“你说什么？”
她自己？什么叫是她自己……？
裴锦川深吸一口气，将这次裴悠绑架的事情，和原青野查到的都说了一遍。
大概说的都是裴悠在绑架前后，和那些混混的联系时间，还有转账记录！
还有那些混混亲口承认！
邵雪听得浑身血液冰凉……
一直到裴锦川说完许久许久，她都还没找到自己的思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雪依旧浑身冰凉：“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是悠悠自己设计的？”
“她用自己的清白设计这一场？那你告诉我？她为的是什么？”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现在裴锦川说，这一切都是裴悠自己设计的？
这怎么可能？邵雪不相信……！
她不相信！
裴锦川：“为的是什么，您不清楚？”
“我清楚什么？你是说悠悠和之前外界传的那样对你有那种心思？”
“……”
“所以她设计了这一切，就为了赶走顾眠？是顾眠这么告诉你的？你相信她了？”
一字一句中，全是邵雪冰冷的质问！
她不相信事情是这样子的，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你竟然相信那个小贱人！裴锦川，悠悠当了你那么多年的妹妹，你竟然相信那个小贱人。”
“我说了，是青野查到的！”
“那你也查查原青野和顾眠暗中是否有往来吧！悠悠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竟然不相信她！”
邵雪怒吼出声，语气里明显带着颤抖。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不等裴锦川再说什么，邵雪站起身，直接拎着包就往外走。
显然不想再听裴锦川说下去！
裴锦川坐在沙发上，手里依旧夹着烟，眼底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刚才看着邵雪的反应，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面对顾眠时的反应。
那时候顾眠也是……
不管她说裴悠什么，他都不相信，甚至还呵斥她过度解读他和裴悠的关系。
而现在母亲亦是！
是真的不相信吗？不，是不敢相信……
……
东方国际。
顾眠一上午都待在实验室里，一直到中午下班，陆舟的电话打来。
说是东西亲自交到了唐宴的手里，唐宴说要亲自盯着做！
顾眠：“嗯，你还在这边？”
“在啊，等你吃饭呢！”
“好，你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顾眠就开始收拾东西，刚要走的时候又被唐教授拉着夸了十多分钟！
现在她手里所有的实验都在迅速进展，这样看到成效的实验，唐教授对她全是欣赏。
从实验室出来。
结果就看到裴锦川背靠在实验室外的墙壁上，他双手插兜。
站在顾眠的位置看过去，入目的是他满身落寞的侧颜！
然而顾眠的眼底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没有丝毫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