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彦华,她似乎没有太深的眷恋,也许根本谈不上有男女之情,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
如今的周洲动作敏捷了许多,也多动了许多,稍不注意,他便会在地上爬来爬去,也不管地上是否肮脏和冰凉。
在他趁我不注意时从床上摔下后,我便再也不敢让他离开我的眼皮底下了。毕竟,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好在白日里有巧兮陪着我一块儿做刺绣,我一人顾不过来时,也有她帮我顾着些。
周彦华散学回来时,见了周洲身上的新衣裳,由衷地赞了一句:“这身新衣裳挺好看!”
随后,他又问我:“你何时为他做的?”
我替他整了整衣衫,笑道:“可不是我做的,东屋的沈小姐辛苦缝制的。”
周彦华点点头,却是没再多做评论了。
我知晓他打从心底排斥这段姻缘,自然对沈青也没有多少热心肠,可观沈青进门后的种种行为举止,我倒真不觉她有多么十恶不赦,反倒有些同情起她来。
她既然进了这个门,能不能得周彦华眷顾,我左右不了。可周彦华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我担心长安那边又会对他步步紧逼,如此,我也只能劝着周彦华去看看她。
听闻我竟然如此胸襟广阔地劝说此事,周彦华不怒反笑,卷了卷衣袖,漫不经心地道:“她给儿子送了一件衣裳,你就将你丈夫送出去了?在你眼里,我如此廉价?”
听他如此打趣,我为他整理衣襟的手顿了顿,轻轻掐了掐他的手臂,嗔怪道:“说什么呢!她好歹进门这么久了,你一直这样不闻不问的,不怕惹恼了她背后的萧家和皇上?”
周彦华轻轻搂过我的腰身,直视着我的眼,问道:“如此不信任自己丈夫的能力?”
我依旧忧心忡忡地道:“民不与官斗,我们无权无势,拿什么去斗?”
周彦华道:“我曾经也是天子授业恩师,皇上不会逼我太紧。至于萧家,始终是天子之臣,无法一直左右皇上的决定。你放心,我有法子可说服皇上,不久宫中便会有回复了。”
我压根不知道他这段时日忙前忙后地在忙着什么,听了此话,却是瞬间明了了。
“你做了什么?”
周彦华见我紧张兮兮的模样,笑着抚了抚我的发髻,淡然微笑道:“与你说说也无妨。皇上如今缺少自己的亲信,也就是缺少自己的势力,我答应为他在此培养亲信,日后如何重用便要看皇上自己的意思了。”
如此听来,我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忙道:“你不是在学院好好地教书,怎么又去为皇上培养亲信了?”
周彦华不由得笑了:“想哪里去了?我做的自然还是教书育人的事,这学院一众学生,日后出人头地,为君分忧为民造福,可不就成了皇上身边的得力干将?”
细细想了想,我勉强明白了他的这番长久之计,懒懒应了一声,便又催促道:“白日里我暗示过你夜里会过去她那边,你好歹过去看看吧!”
周彦华有些气恼地看着我,松开我的腰身,自顾自地走出了内室,只留下一句话:“不去!”
我追上前,恳求道:“你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啊!你去去就回也行啊!”
周彦华微微倾身与我平视,笑着道:“你不怕我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