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可炤儿……就这样放任她在这儿?她一人在别家里,被人刁难该如何?”
周彦华垂眸笑道:“没人会刁难她。昨夜本已将子舒父亲说动了几分,谁料你与炤儿会深夜前来,打乱了整盘棋。不过,子舒父亲既然动摇了,这事也不难办,子舒会处理好。”
“可炤儿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她嘴里说着不在意,也常说不想要这个孩子,这心里……定然难受。”
周彦华牵过我的手,一路走着一路说着:“按年龄,炤儿也比你长了几岁,你却总将她当孩子看……她经历的事比你多,孩子的事,能看开,你别为此思虑过多,徒增烦恼。”
仔细想来,我似乎因周炤真心唤我一声“大嫂”后,便真真切切地将她当作家人亲人来看,即便仍有隔阂,也不至于相看两厌。而我就因那份存有的亲情,也便对她倾注了更多的关怀,希望能尽到长嫂的职责。
屋前,巧兮正抱着周洲赏花,教他牙牙学语,见了我们,便笑着迎了上来。
我问了一句:“可还听话?”
巧兮使劲点头:“可听话了,还能听懂我讲的笑话呢。”
我掩嘴小声咳嗽了几声,巧兮便道:“姊姊早间就有些咳嗽,可是昨夜出门染了风寒?”
我朝她摆了摆手:“没事。这几日天气转冷了,你也多注意些,添些衣裳。对了,娘和婶婶冬青呢?”
巧兮忙道:“哦,赖老板出门了,似乎是城中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娘与赖老板他娘上街了,说是出门透透气呢。”
我从她怀里抱过周洲,歉意一笑:“也真是难为你闷在这园子里了。今日天气不错,你也出门逛逛吧,家里也没什么事儿了,早些回来便是。”
巧兮毕竟是少女心性,听闻我的话,如遇大赦般,欢欢喜喜地回屋穿戴便出门去了。
一时之间,这园子又是冷冷清清的,偶尔有琴音从南院传来,倒是难得清静悠闲的一日。
方才一时与巧兮聊着,倒未曾留意周彦华是何时进了屋子,此时正斜倚在榻上,竟撑着头睡着了。
周洲已在我怀里睡去,我将他放在摇车后,便坐回到床边,展开被子替周彦华盖上,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你是醒着的呢。”我瞋他一眼,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你这两日怎么对巧兮爱答不理的?”
周彦华笑道:“听说你曾要她与你一道服侍我?”
我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嗫嚅道:“你……你都听见了呀?”
周彦华不辨喜怒地“嗯”了一声,忽一把将我推倒在床榻上,似笑非笑地说:“这等大事,你为何不与我说?是等着哪一日将人送到我床上,给我惊喜?嗯?”
他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气恼得想要起身,他依旧死死地压着我的双手,凑到我耳边,低低地说着:“美珠,我谁也不要,这辈子只要你。我不要你这般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