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略微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这么快出来了?”
容锦凰倒是见怪不怪了,从小到大,她哪次犯错误,大家都当真地惩罚过她的?
“这次又是哪里痛了?”
孙静蓉抿了一口清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是狱卒之中有人意图不轨,摄政王妃震怒,不过虽然是将人接了回来,却还是将人软禁了。”
“在皇婶面前,苦肉计真是最好使的了。”
容锦凰不觉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容若毕竟是在常乐颜身边长大,对自己母亲的性子莫得很是通透。
毕竟在常乐颜看来,不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终究还是自己花了心血来养大的。
都是一段不能割舍的缘分。
“我们也不用担心啦,”朱迎南不以为然,“容安不是在家吗?定然会将她好好管着的。”
楚临听见“容安”这个名字起初觉得有几分陌生。
但是稍加思索,便想起来了,是当初在北苑驻守的摄政王府世子。
容锦凰对于容若的全身而退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
“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至少她刚刚出来的这段日子,多少能够安分上几天。”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容若,而是白憧笙。
容锦凰不能让她一直这么郁郁寡欢下去,她实在是太清楚,这样的后果如何。
前世的自己,不就是子这日复一日的苦等之中,走向末日的吗?
楚临看出了容锦凰眼中的忧悸,他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不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容锦凰再看见那一幕的发生。
他将手轻轻地覆在容锦凰的手背上,低声说道:
“你放心,一切有我。”
容锦凰浅笑着点了点头。
她无比庆幸,自己这辈子还有楚临陪在身边,而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孙静蓉向来心细,同时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将容锦凰和楚临的小表情系数看在眼里。
不觉调侃起来:“这还没成亲呢,楚太子,可对我们的小公主放尊重些。”
楚临扬了杨下巴,不知为何看了容礼一眼。
他心中有些发怵,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妙,果然,楚临接下来的话,让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孤这算得了什么,还得向厉王殿下多学学呢。”
屋内一时忍俊不禁,对于容礼和沈知秋在灵安寺发生的事情。
这些个人早就已经心知肚明。
沈知秋脸皮儿薄,早就已经红了一大片,却还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孙静蓉一眼。
“我总比某些人要好,不知是谁心口不一,到现在还没有个着落。”
此事也算是孙静蓉提起来的,因而不管怎么说,明枪暗箭自然也就都往她那里放了。
窗边的白憧笙似乎动了一下,由原来的双搜托腮,变成了将整个下巴都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而只露出了一双小小的眼睛。
孙静蓉顿觉失言,本来大家都是进来伴她的,现在却将她一个人晾在边上,虽然是她自己不愿意多说上一句话。
然而有时候事情就总是那般凑巧,容钰捧着一个长木匣子从殿外进来,风趣地将话茬接住,
“知秋你这话,可有些过河拆桥啊。”
容钰最先看的,是孙静蓉,两人相视一笑,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是一切,已经是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