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凰不是问他,而是直接下了结论,不管是真是假,总能激一激他。
飞廉再次语塞,张了张嘴,他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容锦凰本来还在猜测,现下心中已经了然。
也是,除了盲目的爱情,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人忽略既定的事实呢?
“摄政王府兵,皆为死士,而你因为喜欢容若,所以舍不得去死。”
容锦凰轻易就将飞廉的心思摸了个一清二楚。
两世的见识,对付这些虾兵蟹将,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世间有许多比情爱更珍贵地感情,你这种人,是不会清楚的!”
飞廉虽然被看穿了心思,但还是嘴硬狡辩着。
他并非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容若,而是害怕,此事一旦被他们刻意制造传扬出去,会影响容若的声誉。
在飞廉的心里,容若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罢了。
容锦凰只得可笑,同时也为容若感到可惜,身边有这么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人,她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打断,
“阿凰是哪种人?你竟也配开口?”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容锦凰略微有些惊诧,他怎么来了?
她蓦然回首,正正迎上楚临温柔且沉静的双眸。
几乎是下意识,容锦凰又看了旁边地鹰双一眼,定然是他去递的消息!
鹰双受到容锦凰的白眼有些无辜,他可不敢这样做。
而且就算他要说,也是告诉白清灵和容烨呀!
楚夙沉了沉声,佯装不悦地说道:
“你看他作什么?看孤!”
空气之中弥漫起淡淡的醋意,容锦凰原本用以审问飞廉而板着的冷脸,不觉冰雪消融。
她嘴角抽了抽,终是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来。
楚临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因此眉宇也跟着她一起变得柔和。
鹰双和飞廉,不约而同地感觉得到,他们在这个屋子里,十分地多余。
容锦凰知道楚临身上有伤,便想站起来将椅子让给他坐。
但是楚临却伸手按住了她。
容锦凰的膝上也有伤。
鹰双是会看眼色的,忙让人赶紧去寻了舒服的椅子来。
楚临终于在容锦凰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向她那边斜倚着,半合着眼神,有些漫不经心,然而扫向飞廉的眼神中锋芒毕露。
“说啊,阿凰是哪种人?”
飞廉不觉打了个冷颤,好像他一出现,这屋内的气温,便更低了。
他低着头,本能在阻止自己开口,可是这种令人窒息地压抑,也让他喘不过气来。
“好好说说,兴许孤高兴了,放你去救你的主子呢?嗯?”
楚临的声音之中满是轻蔑和嘲讽,听上去,他将飞廉的神情当成了一个笑话。
他耸立的肩膀如同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了下来,声音也不觉弱了下去。
“你们不懂的,你们是不会懂的……”
“呵呵,”楚临冷笑一声,“你以为孤有那个耐心听一个懦夫的情爱吗?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孤给你个机会。”
飞廉坐在地上,从垂下的发间抬眸,神色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