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的脸上的表情显然一愣,啥鬼技这么不值钱?
本来不要白不要的原则,王年年赶紧说是。
“啊!”先祖灵吓得发出惨叫声,它的第三只手掉地上消失了。
与此同时窗户外面也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一声赛过一声的绝望与恐惧。
王年年见那只诡异还不走,抬手准备射出第二枚折叠刀。
先祖灵吓得不敢多待,遁地一跳不见了。它以为自己的第三只手穿过地板往下掉,它要跟着下去捡回来。
在王年年喊出那声住手时,王家人已经吓醒了,再听到外面的惨叫声,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老王点亮身边的蜡烛,爬到王年年身边,紧张地看着她,“年年你没事吧?”
他还以为王年年遭诡异袭击了。
王年年摇头,“我没事。刚刚有只诡异想偷袭你,是我打跑它的。”
老王回头,谴责地看着被蒲世英抱在怀里的小乌鸦,“你怎么不把我们喊醒,让年年独自一人应对多危险。”
小乌鸦很是难过,这锅居然无法甩给余星辞那家伙。
“是主人不让我喊你们起来的,她想看看那只诡异想做什么。”小乌鸦十分委屈地说道。
这馊主意分明是余星辞那小子出的,王年年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默认余星辞的做法。因为王年年一开口,那只诡异就知道她醒了。
而余星辞跟小乌鸦的等级比那只诡异高,它俩不现身,那只诡异根本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蒲世英拉着王年年的手,“不管你做什么,安全第一懂吗?”
“嗯。外面出事了,你俩留在房间里,我跟小月出去查看。”王年年抽回手,站起身,拖着还窝在被窝里愣神的蒲月延。
起初蒲月延根本不在意,不认为王年年有力气拖动自己,等他被拖出半米远后才惊愕的反应过来,“姐,放开我,我能自己走。”
蒲世英赶紧翻出防水的冲锋衣外套,给他们姐弟一人一件,“外面冷,别着凉了。”
“嗯。”王年年淡定地点头。
蒲月延握紧双拳,“放心吧。我不会让我姐掉一根头发丝的。”
站在王年年肩膀上的小纸人用力瞪着蒲月延,小子,你抢了我的台词。
蒲世英拍了蒲月延的手臂一下,“你别扯你姐后腿就行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就是就是。”老王用力地点头,“你俩别担心我们,我们有能力自保的。”
王年年把飞到蒲月延脑袋上的小乌鸦拽下来,塞进蒲世英怀里,“那就让煤球留下来监督你们。放心,煤球不会出手。”
老王夫妇知道自家女儿还有其他的自保手段,当初在邮轮上,她都是把小乌鸦留给他们,自己独身一人闯副本。
“嗯,你小心点。”老王眼眶渐红,看着自家经常漏风的小棉袄,关键时刻还是非常靠谱的。
王年年嫌弃地剜了老王一眼,转身拉开房门,蒲月延紧随其后。
“砰”地一声,房门重新关上。
老王嘴角抽了抽,又感动又好气。
……
天空像破了一个大洞,雨像一面倾斜而下的大瀑布。
王年年拿着棒球棍站在房子的门廊下,一阵风吹来,如瀑布般密的雨,像被风吹开的铁刘海,雨水直接打在王年年的脸上。
王年年拉起冲锋衣的帽子盖过脑袋,手里拿着棒球棍走进雨中。
蒲月延也跟着把帽子盖在头上,紧随其后。
他们姐弟一前一后走进雨中,睡在房子一楼的人全看到了。他们全是被外面的惨叫声吵醒的,可他们不敢出门查看。
有些热闹,也不是非看不可。
肖房轩还在满屋子寻找他的先祖灵,他很怕自家的先祖灵犯错,然后钟队长家的先祖灵带着钟队长来抓他归案。
他们姐弟刚走到村子门口,就看到钟牧野带着他的队友守在村子口,面前密密麻麻的全是披头散发的水鬼。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鬼?”钟牧野的队友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水鬼诡异,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他们小队唯一的女队员刚把村口附近房子的普通民众带去安全的地方,回来看到王家姐弟,不解地看着他俩,“这里不是看热闹的地方。我带你们去安全区。”
她还以为王家姐弟是年轻气盛对啥都好奇,却没有因为他俩想“作死”而对他们态度不好,反而非常和善地开口。
王年年晃了晃手里的棒球棍,“我们是来帮忙的。”
“啊!”女队员看着他俩稚嫩的脸庞,显然一愣。
今晚站在村口击杀诡异的人,并非全是钟牧野的队友,有些是曾经误入里世界,在里面得到大机缘的普通人。
但她看王家姐弟如此年轻稚嫩的脸庞,应该是学生,怎么会……
一只水鬼通过地上的水坑遁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女队员身后。
“小心!”钟牧野回头看到女队员身后的水鬼,吓得心脏差点窒息,但他紧绷的脸始终保持镇定。
一直站在王年年身后的蒲月延大长腿往前一迈,眯起的桃花眼也变的无比犀利,握紧的手凝出一根长长的撬棍,穿过水鬼的身体,把水鬼打散。
女队员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着刚被打散的水鬼,又回身看着眼前这对镇定自若的姐弟,“谢……谢谢。”
“互帮互助,应该的。”王年年咧嘴一笑,漆黑的眸子明媚透亮。
女队员望着王年年的背影,捧着自己红扑扑的脸,“她真的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