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王年年听到小乌鸦拍自己的马屁,嘴角微微扬起。
它俩飞回王年年身边,小纸人提议,“年年,你先在下面等着,我上二楼查看一下情况。”
小纸人跟小乌鸦一样,都是不用地图,能凭强烈的感知直觉找到王年年的位置。
“好。”王年年翻背包的动作一顿,神情紧绷地点头。
她能感觉到,废弃医院的防守比之前更严实了。她的行动被发现了,所以废弃医院所有的诡异都在提防她。
小纸人顺着王年年距离最近的窗户,一层一层往上飞,查看窗户里面的情况。
它查看完,觉得不对劲,又绕着一楼的每个窗户查看。
它的手上挂着小灯,里面的诡异以为是王年年,纷纷朝它丢出注射器,有的诡异没有武器,直接朝小纸人扔出白骨手臂,或白骨脚趾。
王年年听到声响,朝那个方位看去,但眼前的一切被雾蒙住,她什么也看不清。她碰了小乌鸦的身体一下,示意小乌鸦问一下。
“姓余的,出什么事了?”小乌鸦掐着嗓子,就像领导视察一样,毫不客气地开口问道。
小纸人无奈地摇头,知道是王年年想问的,立即回答,“我刚刚顺着窗户飞上去,上面的房间很是安静,没有任何的异样。”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小乌鸦说道。
“还是年年聪明。”小纸人故意这样说的。
小乌鸦气得炸毛,“明明是从我嘴里说出的。”
“那也是年年教你的,不然你怎么会。”小纸人不服气地冷哼道。
“才不是呢。是主人自己嘀咕,我帮她说的。”小乌鸦说完更炸毛了,它怎么自爆了。
“行了,别吵了。让学长把话说完。”王年年受不了越来越幼稚的余星辞,跟只鸟也能吵起来。
小乌鸦气呼呼地扭到一边去,把屁股对着王年年的脸。
小纸人接着说道,“所以我又飞回一楼的窗户查看,发现一楼的每间房间都有两到三只的诡异。我用灯移开一楼的那些诡异。你俩趁机顺着建筑外墙爬到五楼去。”
“好。”王年年刚应完,就见一只白骨手臂顺着泥土焦黑的山坡滚下来。
她立即抓起诡器棒球棍朝白骨砸去,白骨碎裂成无数的碎片,化作一道黑烟。
小乌鸦展开双翅,盘旋着把黑气吸干。
重新落回王年年的肩膀上,“你怎么把那只手臂砸烂了,说不定是那只白骨诡异要找的手臂。”
“不可能。”王年年反驳道,边站起身翻出安全绳,“那条手臂是里面某只断了胳膊的诡异,原生的手臂。”
安全绳的一端慢慢立起来,飞到王年年的腰间绑了一个蝴蝶结。
“你怎么确定?”小乌鸦疑惑地问道。它也分不清哪条手臂是白骨诡异的。
它看白骨诡异那么缺手臂,多多益善也不错。才想顺道收集起来。
王年年甩着系着镐刃安全绳往上一抛,习惯性地扯了几下,确认安全后,她的身体就像坐电梯一样地往上升。
她悠悠地开口,“因为已经失去了,才舍得丢。好不容易抢来的,不得眼巴巴藏着,怕别人惦记。”
小乌鸦先是点头,然后摇头。反正它也说不清楚。
有小纸人在一楼集火,王年年非常顺利地翻过窗户,站在五楼满碎玻璃渣的地板上。
地面的碎玻璃,不光有窗户的,灯泡的,还有滴液吊瓶的玻璃渣。
王年年一落地,立马朝小乌鸦微挑下巴。
小乌鸦歪着自己的脑袋,“主人,您想说什么直接说。您这样挑眉,抬下巴我看不懂。”
“我让你喊学长上来。”王年年揉着自己的脸,敢情自己帅气的表情白做了。
“哦。”小乌鸦不情愿地喊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主人,您明明可以直接喊它的名字,它能听见的。”
王年年眨了眨眼睛,才想起还有这事。
这时耳边传来小乌鸦的惊叹声,“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王年年回头,看着全身腐蚀严重的小纸人,那些被腐蚀的位置旁边还有淡淡的绿色液体。拿着小灯的那条手臂是完整的。
王年年伸出手,小纸人松开手里的小灯挂绳,小灯落在在王年年的掌心上。
小纸人再也支撑不住自燃,消散在空气中。
“学长,你没事吧?”王年年抬起左手,看着高傲倔强立起的小指,松了口气。
“没事。那群家伙太卑鄙了,注射器里面居然有腐蚀药水。再拿一张小纸人给我。刚刚是我轻敌了,这次不会了。”余星辞的声音在王年年的脑海中回响着。
王年年又拿出一张小纸人,雪白的小纸人从王年年的手上站起来,稍微活动一下,拿起旁边的小灯挂绳,又冲着窗户飞出去。
同时小纸人的保证声在王年年的脑海响起,“我去帮你们拖延时间,赶紧多装点手臂跟脚。”
王年年抽了抽嘴角,真当他们是来这里进货的?
“那你小心点,别再受伤了。”王年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小纸人很稀有的,用一张少一张。”
“收到。”余星辞知道,如果没有这层小纸人的身体做伪装,它的脸一定是红的。
王年年收回目光,手里拿着放大到两米的镐刃,就像死神的收割镰刀,“煤球,你拿着这个去吸引多手诡异过来。”
“好的。”小乌鸦检查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小灯,展开翅膀起飞,绕着王年年的脑袋盘旋了几圈,朝着门框飞了出去。
王年年赶紧走到墙边,贴着门框站好,等小乌鸦把新的猎物引进来。
小乌鸦飞出走廊,才敢把挂在脖子上的小灯打开。
五楼上面的雾没有下面楼层的厚,淡淡的,可见度有三四米左右,还能隐约看到更远处的大概轮廓。